他责备地看了楼鸿渐一眼:“阿鸿,你别仗着大哥和爸爸不在家,就欺负弟弟妹妹。”
绑架案已结束,但后续还有一些要收尾。
士兵们已连夜将潜逃的刀疤脸等人抓捕回来,楼凤举亲自去审问他们。
据说,他们本来是要抓张家小少爷,卯卯是受了连累。
就算是无意,这些绑架犯也罪大恶极,在此之前就已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死有余辜。
楼鹤鸣又温和地替弟弟整理好仪容,弯腰将混乱间散了一地的纸张捡起。
是卯卯来之前,楼燕绥原本正在看的东西。
楼鸿渐满不在乎地说:“我只是和卯卯阿绥玩……咦?这是什么?”
他眼尖地看到楼鹤鸣手中的东西不对。
楼鸿渐伸手拿过来,翻了翻,竟是一份厚厚的病例报告。
翻到一张X光片时,看着上面被照出来的骨头形状,他愣了愣,连忙翻到最前面。
上面赫然写着楼燕绥的名字。
楼鸿渐霍然抬起头,惊诧地看向兄弟二人,“二哥,阿绥,这……”
“这是什么呀?”
卯卯也看到了那张X光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骨头?”
X光机是从国外引进来的新技术,只有少数大医院才有,能够照出人身体内部的构造。
许多海城人民听都没听说过,卯卯就更没见过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骷髅画,第一次见到,嘴巴张得大大的。
但兄弟几人都顾不上回答她。
楼鸿渐握着这份厚厚的病理报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他的脑海之中浮起。
一年前,当楼燕绥被从匪徒们手中救回来后,受了很严重的伤,手脚俱断,奄奄一息。
光是抢救他的性命,就动了好几次手术,治疗的过程中,好几次差点病危。
到现在,他还能自如生活,已是极大的不容易。
后来,楼燕绥自暴自弃,抑郁消沉,他将自已关进房间里,在那之后,他的病例再也没拿出来过。
全家人都知道,楼燕绥的腿还有救。
但成功率并非是百分百,甚至还可以说是很低,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们曾经也面对过失败。
因此,也没人再提一句治疗复健的话。
怕他承受不住打击,更加抑郁。
“阿绥,难道你……”
楼燕绥镇定地点了点头:“三哥,我想试试治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