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她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睛,举起小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小拳头刚挥出去,就被人抓住,在肉乎乎的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
卯卯哎呀一声,赶紧缩回小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哥哥?”
楼鸿渐侧躺着,单手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卯卯,你醒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昨天跳了一晚上的舞,真是把人累到,一觉睡到大中午。
卯卯摸了摸自已圆滚滚的小肚子:“哥哥,肚子饿啦。”
“走,哥哥带你去吃饭。”
楼下,楼鹤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弟弟下楼,他放下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凉凉地看过来。
“阿鸿,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做贼的天赋。”
“二哥,你说什么?”
楼鸿渐惊奇地看着他:“自家人的事,怎么能叫做偷呢?”
楼鹤鸣:“……”
“再说,”
楼鸿渐掂了掂怀里的妹妹,亲昵地用鼻子去蹭她的小脸,“卯卯喜欢三哥,是不是?是不是?卯卯?”
卯卯被蹭的痒痒,咯咯笑个不停,怎么躲也躲不掉,只好说:“喜欢,喜欢三哥哥。”
楼鹤鸣:“……”
楼燕绥摇头:“我早就说了,三哥是最厚脸皮。”
楼鸿渐半点也不觉得脸红,得意地哼着轻快的曲调,抱着饥饿的妹妹去饭厅吃饭。
楼鹤鸣从沙发上起身,推着楼燕绥的轮椅跟上。
今日,大太太出门去孤儿院做慈善,家里几位太太与楼老夫人都跟她一起出去,长桌上只有兄妹三人。
卯卯抓着勺子,专心地吃饭,脑袋快埋进饭碗里。
大白猫蹲在她的椅子边,也把脑袋埋进饭盆里,啊呜啊呜大口吃着新鲜猫饭。
楼鸿渐问妹妹:“卯卯,下午陪哥哥一起去工作,好不好?”
卯卯从饭碗里抬起头,满脸茫然:“工作?”
楼鹤鸣:“你有什么工作?”
楼鸿渐哼道:“我当然有事做。”
他可没胡说,确实是有正经事。
他的画廊筹备已久,即将开业。
这也算是他的事业,上了十二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