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初春,京市军区卫生所。
宋宁安给医生递上捐献器官同意书。
老军医叹息:“宋同志,国外有更先进治疗肝癌的技术,要不你和你丈夫周营长商量一下,出国看看?”
宋宁安苦涩一笑:“不用,我不想治了。”
她这条命七年前就该死了,她不想继续拖累周宴淮。
捐献器官,也算是积德。
出了卫生所,宋宁安把‘肝癌晚期’的诊断单扔进了垃圾桶,扔完一抬头,就迎面看见朝她走来的高大男人。
是她结婚七年的丈夫,周宴淮。
也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竹马。
男人一身挺拔军装,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
他来到她面前,很自然拉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卫生所,生病了?”
望着男人冷硬不失柔情的面容,宋宁安有一瞬失神。
压下心底的苦涩,宋宁安一如往常般微笑:“我没事,只是来这看望朋友。”
两人牵着手回家。
宋宁安感受着男人大手的温度,更能感受到他厚厚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