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短短半天时间,兔毛毯子奇形怪状,顾大门主千疮百孔。
容欺不客气地嘲笑了他许多天。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现在这活落在了容欺的头上。
“你当我很擅长吗?”
容欺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又扎了一针:“还有,顾云行,你能不能别每次‘顾某顾某’的说话,不嫌拗口吗!”
而且每次自称“顾某”
,准没好事。
顾云行沉默片刻,半晌笑了笑:“容右使说的是,顾……故今日由我来烤鱼吧。”
容欺:“……”
片刻后,顾云行斜靠着石壁,边翻转着手里的木棍,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容欺同那块破破烂烂的兔皮作斗争。不得不承认,这魔头不喊打喊杀的时候,还是有几分乖顺的。
“总看我做什么?!”
“乖顺”
的魔头面若冰霜,正目光森冷地盯着自己。
顾云行收回目光,不慌不忙道:“只是想问问右使大人,今日这烤鱼要吃什么口味的?”
容欺冷笑道:“你说呢?”
顾云行心领神会,往烤鱼上洒了一把容欺格外喜欢的辛草碎末。
容欺这才脸色稍霁,低头看到手里的兔皮,立马又皱起了眉头,捏着刺骨针狠狠扎了下去。
第二天下午,天下起了小雨,容欺提前回到了木屋,远远就看到顾云行倚着“木墙”
,手里拿着一柄熟悉的匕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他一摸腰间,果然不见了。
“顾云行,你又偷拿我的匕!”
顾云行见他回来,眉宇间舒展了些,面对质问神情坦然道:“昨夜见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早起后又一时没想起来。”
说着,他正色道,“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