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礼道,“谢谢您的好意。”
“不用客气。”
纳尔齐斯笑了笑,“你比我镇定多了,弗朗西斯科这混蛋活蹦乱跳的时候真是巴不得他死,可现在看着他这样,我又天天去新圣堂点蜡烛。”
“你想去点蜡烛吗?祈祷蜡烛,看弗朗西斯科现在这情况,应该还有点灵验。”
纳尔齐斯道,“我可以帮你点一根。”
“不必。”
艾西礼顿了顿,又说:“我想说的是,如果老师醒不过来,或者因为药物出了任何问题,那是我的责任,是我的能力不够。”
纳尔齐斯听到这句话,愣了愣。
艾西礼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
“我不会祈祷,也不会逃避。”
“我会尽该尽的,履行应履行的,背负当背负的。”
“我即是我,一切与神无关。”
纳尔齐斯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的头有些长了,在脑后随便扎起来,因为不熟练而显得有些滑稽,但他此时的神色绝不是滑稽的,冷静而富有自我意志。
不信神,却是最理想的人。
纳尔齐斯一时间没有说话。
艾西礼又问:“所以,上将要我做的选择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三六年(六)
“不是什么大事。”
纳尔齐斯最终说,“上将的原话是,你杀人之后必须马上离开慕德兰,如果你选择留下,就需要上将动用权力给你收拾烂摊子,那么作为交换,等弗朗西斯科的情况稳定之后,你要前往帝国边境。”
艾西礼:“进入军队吗?”
“入伍是肯定的。”
纳尔齐斯说,“但你没念军事学院,暂时没法当军官,估计会接受一些培训,担任军医之类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