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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3页）

他说着往不远处看了看，“我看差不多要准备上船了。”

阿纳托利：“好。”

他们一同走向不远处的大海，船上的风帆已经涨满，在他们身后，歌声依旧悠悠地传来——

somethingmeatyforthemaincourse

圣桌上的血肉

Thatsafine1ookinghighhorse

是我高大英俊的爱人

I11orship1ikeadogattheshrineofyour1ies

我会像只忠犬将你的谎言奉若神明

I11te11youmysinssoyounetife

供诉我的所有罪孽你大可磨刀霍霍

offermemydeath1essdeath

赐予我永生的死亡

nomastersorkingshentheritua1begins

世间再无君主一旦仪式开始

Thereisnoeeterinnonett1esin

我们犯下的罪不过是无辜者的温存

Inthemadnessandsoi1ofthatsadearth1ysnete

满布疯狂之下漫撒悲土之间

on1ytheniamhuman

彼时我才是你们所谓的正常人

……

使团成员在歌声中上了船，轮船驶向远处的海岛，岛上似乎点着灯火，能看到些许星星般闪烁的火光。

又或许，那些火光是开满圣城的玫瑰。

今夜灯火点给信神的人，也点给不信神的人，开满圣城的冬季玫瑰亟待采摘，向所有人平等地怒放。

波涛拍打着船身，远处有钟声悠悠传来。

那是新年的钟声。

在波涛的另一边，沃克沃斯港口。

今天是新年夜，一向军容整肃的帝国军队也稍稍放松下来，女人们聚在露台上喝酒，黑尔佳率先趴下，不多时便鼾声如雷，利兹大声嘲笑着长官四仰八叉的睡姿，紧接着也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