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舒劈头盖脸一顿输出,骂完人就把电话挂了。
林惊昼立马打了回来,声音放软:“小舒,我错了。”
张裕舒又把电话挂了。
林惊昼坚持不懈,再一次打回来,但是被张裕舒按掉了。
于是林惊昼十分善于变通地开始给他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像极了他在张裕舒身边时,嘴巴里会不断蹦出句子。
“我错啦,我错啦。”
“那时候我怕你拒绝我心里乱才写错了。”
“作为道歉的诚意,我已经背出你的电话号码了!”
“理我一下!理我一下!”
“我背给你听!快点接电话!”
张裕舒使劲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手机上站着一只珍珠鸟,白白的羽毛,黑溜溜的眼睛,一开口却是林惊昼的声音,特别惊悚。
林惊昼的电话很快又打过来,张裕舒等了一会儿才接起来,还没开口呢,对面的人已经替他下结论:“看来你原谅我了嘛。”
尾音还拖得很长。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里读大学呢。”
林惊昼说。
张裕舒淡淡地说:“挺远的,在上海。”
林惊昼“噢”
了一声:“不远啊,我这个工作经常天南海北跑,下个月正好在上海有音乐节,你要不要来看?”
张裕舒不假思索地说:“我很少听歌,不用了。”
林惊昼倒也听起来没有太失望:“那等我来上海了找你玩。”
张裕舒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林惊昼那边就有人在喊他,于是他丢下一句要去工作了,就挂了电话。
音乐节前一周,舍友也提起这件事,说要跟学长去做志愿者,可以免费看演出,没准还能弄到林惊昼签名呢。
张裕舒在一旁不为所动,舍友说得兴奋,他觉得有点吵,键盘按下好几个删除键,特别煞风景地来了一句:“林惊昼的签名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