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向头探头探脑。
“不是说我家专治跌打损伤吗?家中长辈去给人治病去了。进来吧。坐这。”
赵炎拿出海碗,酒壶,给它满满倒上,推到冯向东跟前:“喝。”
“这不是酒吗?”
赵炎笑道:“药酒呀。药都在酒里头了呢。泡了十年,昨日才开封,真是便宜你了。”
赵炎拿着酒壶闷了一口,一抹嘴,努嘴看他:“怎么?怕下毒,你一个糟老头值得我冒险吗?”
“……”
冯向东探身闻了闻,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浅尝了一口,清香扑鼻,竟觉得心口的闷气消散不少。
“果真是好酒。”
他赞叹道。
“药酒!”
赵炎再次强调。
“对,对,好药酒。”
冯向东单手端起海碗,痛快饮下。
酒水入腹,清凉无比,整个人舒畅极了,什么陈家的退婚,妻子的埋怨,女儿的哭诉,全被他抛在脑后。
赵炎坐在他身旁,握起他受伤的左手,沿着屈关节往上捏,只听“咔哒”
一声,脱臼的手就接上了
。
冯老头却无知无觉,放下碗大声道:“真是痛快,再来一碗。”
赵炎见他已有醉意,只给倒了小半碗:“我见老爷子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难事。”
“哎!”
冯老爷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换了只手,端起酒又一口闷完,“小伙子,你给评评理,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我没嫌弃陈家克妻,愿意将小女许配给他。他倒好,攀了高枝就嫌弃起我家来了。还说什么,没有交换庚贴,一切都做不得数。”
赵炎再次满上:“不知那高枝有多高?”
“说是个小寡妇……”
顾崇玉在京都的事,赵炎知道的并不多,也没有人会跑到他面前特意说顾崇玉休夫的事。
他知传言不可尽信,也懒得理会那些污言秽语。
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提“寡妇”
二字。
“啪~”
赵炎一拳挥在冯向东脸上,见他摔在地上,又踢了两脚,“今日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