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由笑道:“这靖西府的人真有意思。怎么次次都拿县老爷的小舅子出气。也不知那壮士是谁。”
张洵勉是个老滑头,贪了那么多银子,却没漏出一点把柄。
平日的吃穿用度,虽算不上清贫,却也节俭,家中除了一个妻子,还是当年未曾发迹时就娶的,只有一个美妾,这妾也不是别人送的,竟然是家贫,自卖的身。
若不是有吴伯的火眼金睛,她还真信了张洵勉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可惜,他们绞尽脑汁也没发现张洵勉将银子藏哪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正愁找不到张洵勉的把柄,就有人把机会送到眼前了。
“长公主您或许不知,这魏光是个浑的,得罪的人不少。只
是他那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在张洵勉的面子上,众人也不敢真对他怎么样。”
上次被打,纯属意外,现在也没查出是谁干的。
“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知道原因吗?”
顾崇玉道。
“现在还不知对面是谁。此事也有颇多怪异之处。”
王海道,“张洵勉害怕魏光闯祸,日日都让人跟着他,莫名其妙就在夜里消失了,他们竟不知他是怎么被人绑。”
“张家乱糟糟的,说是有人送了信,只说让准备两万两银子,其他一概没提。”
顾崇玉瞬间明白了王海的意思。
绑匪为了钱,让人准备银两怎么会不说清楚时限,交易地点。
“或许,这绑匪目标并不是银子。”
王海琢磨道:“不图钱,那就是图命。既然如此,把人杀了埋了就是了,为何又要给张洵勉送勒索的字条?”
“或许就是想报复张家,或许是想搅乱视线,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
顾崇玉摇了摇头,“你命人仔细盯着,一有事就来回禀。”
王海自然应是,直接结束了大家的假期,大家心情不爽,自是将张洵勉狠狠地骂了一顿。
赵炎此时也心烦,踌躇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打消顾崇玉把他送走的念头,听闻王海来了,心中一“咯噔”
:长公主姐姐不会把这事交给师父了吧。
“师父?”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
王海见他就训斥起来,“那汤药日日补着,就补成这副模样吗?
我见你中气不足,脚步虚浮,说,昨日下山去哪了?”
“哪也没去。”
赵炎发誓保证。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