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张洵勉说“搜”
,只能老老实实的搜,丝毫不敢造次。
其实,这北山也没有什么好搜的,树木皆被砍去,整成一块块的田地,犹如那阶梯一般。
徐景逸一心放在肥田法上,加上时节不对,他并未曾往地里播撒种子,放完望去,光秃秃一片根本没有什么可搜的。
要说真有哪里能藏人,也只有徐景逸的屋子了。
张洵勉自是不会放过这里,他派人翻箱倒柜,折腾许久,却毫无发现。
徐景逸鄙夷道:“张大人不说,我还以为丢的是只耗子呢。”
张洵勉:“……”
“都给我小心些,莫碰坏了徐先生的东西。”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师爷有几分踌躇,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把人带回去再审。
张洵勉却知徐景逸今非昔比,没找到人别想将他带回去。
那长公主府的护卫并不是吃干饭的。
张洵勉的目光一直在徐景逸身上打转,似乎要将他烧出一个窟窿来。
徐景逸回了话,自坐到一旁,屋内三把椅子,张洵勉,沈千羽,徐景逸自成一角,谁也没废话。
张洵勉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觉得今日徐景逸怪怪的,却说不出所以然。
今日这事也不知怎么的,出其不顺,每次看到契机他扑过去,却总是扑了个空。
他自诩为钓鱼人,一步步走来,不小心走到池中,却不自知。
“你去外头盯着,莫让人躲懒,仔细搜,一块泥巴也别放过。”
“是。”
陆师爷回道。
时间飞逝,两方人心中都在打鼓,身上的汗渍浸湿了里衣,又被风干,直到陆师爷命人来报:“大人,东头发现个小屋。看着怪怪的。”
“哦。”
张洵勉来了精神,“留两个人在这看着,其他人跟我来,徐景逸一起吧。”
徐景逸自是不怯,沈千羽却发现张洵勉转身的那一刻,他手脚竟有些不利索。
他不了解徐景逸,若是顾崇玉在此,早就看出徐景逸的问题了,他今日话虽犀利,却不多。
沈千羽发现徐景逸的异样,心下不免微沉,难道真是徐景逸把人绑了。
他一个书生,一个农夫,和钱冒三无冤无仇的,绑人做什么?
会不会是他和张洵勉串通好作戏陷害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