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越说你还越来劲了是吧?”
杨导暴躁,“化妆师,去给咱们影帝耳朵上弄点粉底液遮一遮。”
监视器后面的姜越离抱着手臂,指指点点,“啧啧啧,我看钱舒云这个老登,没安好心,老房子怕是要着火了。”
飘在她旁边的印文山狠狠接话,“对!这人就是故意引导,居心不良,还说是教别人演戏。”
姜越离:谁在说话?
我怎么好像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而且为什么忽然有点冷?
她搓搓手臂,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在别人背后吐槽比较好。
印文山眼睁睁的看着谢寂星被钱舒云带去了沟里,他教的东西是一点都没学,真的气死了。
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去给钱舒云托梦,先骂上一个星期再说。
这段时间谢寂星和钱舒云同进同出的,一天24小时,大概有一半时间都待在一起,感情上也迅的熟悉起来。
之前在南夏湾岛上,虽然接触的时间也挺长,但因为对于未来的不确定,钱舒云在自我和情感的表达上都很收敛,现在没了这个顾虑久彻底放飞自我了。
无微不至的照顾,各种试探的小动作,这种不动声色的入侵,除了迟钝的谢寂星,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感觉到了。
钱老师好像是在追求小谢嘞。
这天又有一个重场文戏,魏听泉和谢寂星早早的待在专属位置上准备观摩。
这场是大皇子李承邺和皇子妃公孙宜宁大婚的戏,尺度虽然不大,但导演要求要演出那种暧昧的性张力,钱舒云就很纠结。
到底要不要清场?
他以前虽然也演过不少类似的戏,但这次毕竟有喜欢的人在现场。
他怕谢寂星看了,心里不舒服。
但更怕谢寂星看了之后,内心毫无波动。
“就这点出息,”
姜越离嫌弃皱皱鼻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怎么,怕跟我演入不了戏呀?”
两人是老友,经常互损,从钱舒云给姜越离打电话让她帮忙照顾谢寂星开始,姜越离就觉得不对劲。
“你下手可得快点。”
姜越离瞟了一眼正在跟魏听泉小声说话的谢寂星,“他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么有担当的弟弟,谁能不爱呢?”
钱舒云咬咬牙,没有要求清场。
屋内的一对龙凤烛燃着,公孙宜宁带着一副琉璃遮面坐在罗汉床上,安静的敛眸等着。
床前的圆桌上放着一个银盘,盘中有两块切得规整的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