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星揉揉眼睛,“我中间醒了一次,差不多快3点。”
“嗯,他后半夜都在梦里骂我。”
钱舒云也在打哈欠,“词汇量非常丰富,现在想起来,居然没有两句话是重样的。”
“等他走的时候,天都亮了。”
“噗!”
有人比他还惨,谢寂星没忍住。
今天的这一场戏是李澄旭被他父皇考教功课后,现什么都不会,限他一个月内必须弄懂,否则就不允许他再出宫。
把夫子们得罪个遍的李澄旭只好去找他大哥。
几盏烛火一张长案,年轻的小皇子嘟嘟囔囔的抱怨,“父皇明知我不喜这些,还要考,怎么不考我舞枪,我定能拿头名的。”
年长的李承邺食指的指节轻轻叩了叩桌案,“刚才讲的那一卷,可听明白了?”
“没有……”
烛火映在李承邺略浅的瞳色中。
谢寂星恍然懂了昨晚钱舒云离开前,让他记住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
他在教这场戏。
几乎是一样的氛围,一样的情节,昨晚那个教他演戏的人和此刻这个教他读书的人恍然重合在了一起。
谢寂星自然而然的就被带进了戏里。
“好难呀~”
李澄旭用后脚跟轻轻磕着长凳,一副坐不住的样子,“要不……”
他向前探身,转头向着李承邺的方向,眼珠子来回的转着,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皇兄同我一起,糊弄一下父皇吧。”
说着又揪住李承邺的袖摆,小幅度的晃悠,“好不好?”
见兄长没答应只是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李澄旭沮丧的撇撇嘴,用脚踢了一下长案的案足,“好嘛,那就继续嘛。”
李承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读书读的很有韵律,但旁边的少年似乎也并没有在听,只是在盯着兄长的侧脸呆。
“卡!”
杨导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温馨的场景,“这场ok,过了。
他摸摸鼻子,小声的嘀咕,“这谢寂星怎么忽然就开窍了。”
这一场演的也过于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