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眠道:“哎,就是老鱼妖嘛,什么君不君的,你休信它的。我告诉你,它就算是跑了,也必是个天诛地灭的下场!”
飞霜脸色骤变,但略一想,赶紧回神,苦笑着附和:“是是是,夫君,你说的都对……”
星眠道:“你怎么了?以前你骂人都特别狠,今日改善了?我都得救了,你更不须防它了,这次由我教你骂,来,跟我念——老鱼妖!死鱼妖!王八肏的一只苗!来,念!”
飞霜一听,吓得连连摇手:“不行不行,我是女儿家,怎可如此出言不逊,绝计不行……”
哪知星眠斗志高昂,竟一把捉住了飞霜的手,强行要教,一字一顿道:“念!老、鱼、妖!臭、鱼、妖!”
飞霜推脱不过,若再不依,暴露无疑,只得嗫嚅的跟着念道:“老、老鱼、妖……臭、臭鱼妖……王八……”
整句念完,眼泪打转,心里忙向霞山君告饶:“姥姥,你原谅我罢!我只骂这一次,以后再也不骂了。你大人有大量,挨过这一次,他也就解气了,就不骂了……”
星眠拉住飞霜,硬是将那霞山君骂得狗血淋头,方才停了。
复又改换了脸皮,说道:“娘子,你千里迢迢来寻我,一路上苦了你也。”
飞霜道:“有什么苦不苦的?若是没有了你,没有了爱,徒留我独活世间,纵使千年寿长亦枉然。”
星眠道:“我觉得你真的有些不同了,以前或许是我粗心大意,没能多陪陪你。你不会怪我罢?”
飞霜一怔,赶紧回道:“夫君,这是哪里话?所谓‘三从四德’,便有‘既嫁从夫’的道理,我的生活合该围绕你转的。你有你的功业要治,就算略疏家事,也必定有你的考虑,我岂敢怏怏有如移德于你?若起此歪念,便是我犯下大错了。夫君,你放心,能与你婚配,那是我千年修来的福分,我一定会倍加珍惜,恪守妇道,永不成那恶媳妒妇之流。”
星眠听罢,打心底惊奇,想道:“不意飞霜是这般贤良淑德之女,传统守旧之妻!看来果真爱我万分,分隔数月,竟连脾性都能改了。”
将飞霜再次抱住,爱惜不已。
缠绵过了片刻,飞霜忽道:“夫君,这次床帏之事为何与以前不同了?”
星眠眨眨眼,问道:“有何不同?”
飞霜道:“以前,你总将我逗得哈哈大笑,你会摸……会弄这里,还有这里……对不对?”
说罢,将手指往自己的腋下和赤脚。
星眠歪嘴一笑道:“哦,原是你太久没被我挠过了,自个儿觉得乏了罢?行,难得你主动要求,我便来个痒痒按摩罢!”
飞霜一听,心里尚觉得奇怪,思忖:“痒痒?难道不是‘爱爱’吗?怎么改叫法了?”
看官须知,这女妖素来不通人事,曾窥见过星眠飞霜挠痒嬉戏,便将挠痒当是做爱。
今日幸能骗得星眠媾和,却还说着“床帏之事为何不同了”
云云。
而星眠恰巧中迷,情愿配合。
这一桩,实是天下颠倒离奇第一淫,正是诗道:
朦胧乍现桃花面,烟荡油然玉体香。
阴风过处灯吹无,人鬼尸棺暗同屋。
男欢女爱本执迷,有情皆孽空着相。
青荧点点红帐里,朽木骷髅两不知。
星眠当即便搔起“飞霜”
腋下,飞霜一怔,轻笑起来,娇嗔道:“好痒!好痒呵!”
星眠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喊停可不行。”
飞霜道:“谁说要停了,我觉得挺舒服的!”
于是一面笑,一面扭动身子,只见胸前那对奶子乱晃,简直要晃花人眼,星眠半张着嘴,复去叼住。
飞霜顿时在笑声之中穿插了几记呻吟,蹙眉努嘴,神色淫荡。
星眠道:“怪哉,竟不讨饶了。以前我还以为,除却怕痒,天下就没什么能治你。如今你连痒也不怕了,将来该拿你怎么办?”
飞霜道:“夫君,既然你喜欢……想听我讨饶么?我叫给你听……”
随而蹦出一连串的清婉软语,都是放尽了身段,外人所不能想、所不能听的话。
星眠虽感陶醉其中,但仍觉得飞霜与记忆中出入显着,似有怪异。
为找回曾经感受,心生一计,于是双手离开腋下,转而探去飞霜的赤脚,果然略微一摸,飞霜就语声抖,肉眼可见的仓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