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思礼的兄长宗思墨是王相公身边最得用的幕僚。
“听说天下两处凌烟,另一处就是别业后山,这是真的?”
陶会长惊讶问道。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没听过桑帅传?”
宗思礼笑道。
“一部评书哪能当真。”
陶会长道。
“以前我也以为桑帅传不能当真,现在……”
伍杰的话顿住,叹了口气,“见了那位李姑娘,才知道所谓天纵之人多么令人惊骇。就是亲眼见了,都不敢相信。”
“那位李姑娘真?”
朱二爷看着伍杰,话只说了一半。
“先生在她面前毫无光泽。”
伍杰神情黯然。
“对了,先生病情如何了?”
宗思礼问道。
“时好时坏,好时很好,不好的时候让人害怕。唉,一直反反复复。”
伍杰忧虑道。
“先生这样病情,还操心着咱们这些世间俗事。”
宗思礼感叹。
“你真觉得李姑娘那位兄长是可扶助之人?”
朱二爷低低问道。
伍杰和宗思礼都没说话。
陶会长皱眉道:“江南士子心目中的先生就是东溪先生,别说拜入东溪先生门下的士子,就是还没拜入门下的,东溪先生还健在,别说李学栋才德全无,就算是才德俱全,也不能取东溪先生而代之啊。”
“唉,忧虑不在这里,东溪先生要托起李学栋的用意也不在这里。”
朱二爷轻轻拍了拍陶会长。
“朱二爷说的对,东溪先生要托起李学栋,是为了给行会另找一条生路。”
宗思礼含糊了句。……
“朱二爷说的对,东溪先生要托起李学栋,是为了给行会另找一条生路。”
宗思礼含糊了句。
陶会长拧眉片刻,轻轻喔了一声。
“这样的景色,不说这些烦心事。”
伍杰打断了话题,叹了口气,“算了,回去了,我要启程去平江城了。无论如何,总要尽力。”
伍杰转身往下,宗思礼跟着。
一行四人下来山,送走伍杰,宗思礼看着陶会长和朱二爷,“我劝过伍先生,伍先生不肯违背师命,两位看怎么办?”
“您的意思呢?”
陶会长看朱二爷,朱二爷问宗思礼。
“家兄说过,东溪先生眼光手段都是上上,只是心里一个我字太重。托举李学栋确实是一步好棋,可要下好这步棋。”
宗思礼看着朱二爷和陶会长,后面的话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