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裂开,再这样下去身体怕是支撑不住了。”
习涿担心的说,“您是支撑整个学院的脊梁骨,您若是倒下怕是学员们都会产生恐惧,整个学院会乱掉的。”
“这也是我支撑到现在的原因。”
余光瞥到习涿沾满鲜血的手,校长神情还是没波动,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再过一段时间他的五感也会彻底消失,戴上面具,隐藏身份也只是怕到时候他再经历一次丧父之痛,可他很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习涿叹口气,“难道我们学院真的气数已尽,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吗?”
耳边是习涿第三次叹息,随着缝到最深的一处撕裂伤,习涿终于从向来冷淡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沙哑。
校长眼角带着浅浅的笑,他声音嘶哑的说:“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荣光已经开始落寞,但属于年轻人的未来才刚刚开始,他们也终将得到属于自己的荣光。”
“校长,伤口缝好了,这段时间千万别碰水,一个星期后我再来给你拆线,重新缝制。”
习涿心疼不已,这样伤口反复撕裂,反复拆线,缝制,就算是腺体五阶分化的omega也承受不住,遑论不用他的麻醉能力,他只能一次次忍着剧痛,咬牙等着伤口缝好。
“那孩子,来了吗?”
校长将衣服拢起,淡淡地问了句。
“已经在外面等着你,要叫他进来吗?”
校长摇摇头,“血腥气这么难闻,还是不要让他进来,我出去吧。”
习涿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推着校长的轮椅去了办公室。
小猎豹厉棱正局促不安的站在办公室里,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上蹿下跳的,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嘀咕一句:“难不成是我最近犯了什么大错,才得到校长的亲自召见?”
要知道,自从校长回到海洲学院只见了习涿和封列清两人,他这正训练呢,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了校长要见他的消息,心里能不打鼓吗?
听到开门声,厉棱立马立正站好,尾巴都利索的缩在后面,生怕自己站姿不规范让校长不高兴。
习涿看厉棱装模作样的德行摇摇头,将校长推到办公桌前,才回沙那儿拎着药箱,跟校长告别:“校长,那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了。”
校长点点头,“去吧。”
“校长!”
厉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压根不敢抬眼去看校长,“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任务要吩咐吗?”
“不是第一次见面,你不必这么紧张。”
校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优雅,紫眸里泛着浅浅的笑意,“厉棱,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校长,不,应该是另一个时空的洛郁。
说话间,洛郁将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那张因为反噬逐渐腐烂的脸。
厉棱紧张的咽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翘起眼皮,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他震惊的倒退好几步,指着校长“你你你你”
了半天,才稳住声线:“洛郁中将,您,您没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