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方庭予记起来,却又不想让他记起来,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方庭予回到自己房间先去冲了个澡,把许之恒的衬衫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然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洗完澡,想了想,又将衣服捡回来扔到水龙头下面搓了搓,搓干净后扔到了盆里泡着。
方庭予头也不吹的盘腿坐在床上,水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氤氲出一大片的水渍,他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生的事。
昨天晚上真是喝了不少,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攥着许之恒的衣领说起Feg反联盟组织的事,最后许之恒是怎么回答他的来着?
用力拍了拍脑袋,头都要抓秃了,他也没想起来,正巧此刻通讯仪响了起来,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厉棱。
这只臭猎豹居然还敢联系他,刚接通,正要开口骂呢,通讯仪那边传来了章绍清清冷冷的声音:“麻烦过来把你这位丢人的朋友接回去,他赖在omega宿舍门口不肯走。”
方庭予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记得昨天明明是把厉棱和霍明哲分别送回宿舍的,霍明哲舍友在,所以很轻松的把人送了过去。
厉棱舍友刚刚牺牲,宿舍门又有智能锁,必须要居住的人的指纹或者虹纹才能开门,方庭予还跟着厉棱鼓捣了半天,看着厉棱跟耍猴似的在门前摆弄着各种姿势呢。
“让那混蛋死在那儿吧。”
臭小子,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把人送回去了,转眼又跑到omega宿舍门口去丢人了?
他才不去,丢不起这个猫脸。
算了,以后还是离那家伙远一些吧。
方庭予通讯一扔,拉过被子往头上一盖,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
刚才喝了点热水胃稍微舒缓了些,也不太想出去找吃的,身体和精神感觉仍在疲惫状态,反正今天也没训练,不睡觉干啥。
——
许之恒将染了血的床单被罩换了,将伤口重新包扎好,特地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药膏的味道虽然也不太好闻,但比血腥味儿闻起来舒服一些。
换好衣服打开房门,方庭予房间的门还紧紧的闭着,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呢,昨天晚上吐的那么厉害,胃里肯定没什么东西了。
许之恒刚想轻叩房门问问他早上想吃什么,曲起的手指放在门上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他将耳朵贴在方庭予的房门上,就听到他在闷闷地说着“鸡腿,大鸡腿!”
看来又睡了,许之恒轻笑一声没有叫他,去冰箱里将鸡腿拿出来解冻,趁着解冻的功夫又去阳台准备给白毛鹦鹉抓点吃的。
饲料袋刚拿起来,就看到小碗里的鸟食还剩下一半儿,水杯里的水也剩下一半儿,以前出任务他也会给鹦鹉准备点吃的喝的,但每次回来里面都是空空的,小鹦鹉精神萎靡的趴在鸟笼子里。
但这次……
许之恒拧过脖子看向方庭予的房间方向,“嘴硬心软!”
戳了戳小鹦鹉的翅膀,正好听到解冻时间到的提示音,许之恒抹起袖子开始鼓捣着早餐……
方庭予睡的很不安稳,一会儿梦到他跟许之恒两人接吻,一会儿梦到许之恒将他的衣服解开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没睡多久的方庭予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袭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空虚感,掀开被子一看,嘴角抽了抽,他警惕的看了看床边,还好,还好这是在自己的宿舍……
男人嘛,尤其是他这个年龄段的a1pha,做个梦,早上那啥都很正常的,但对象是许之恒那就非常不正常了。
且不说他们两都是a1pha,就是两人这性格、家世、背景啥的就没有一个配得上的。
方庭予有些懊恼的叹口气,为什么梦里的对象不是漂亮迷人、身娇体软的omega,而是那个讨人厌的许之恒?
是许之恒也就算了,为什么被压在下面的人是他?
方庭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他赶忙搓搓自己的脸逼着自己清醒,“不合理,非常不合理,是谁都不能是许之恒那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