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弃言敲了敲桌面,“朕希望你明白,你不是百姓家的孩子,你不能随心所欲,你必须放下任性,捡起你身为皇嗣的担当。”
“江北惘教不好你,朕来教”
,江弃言的目光没有落点,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江北惘把你惯成了个纨绔,朕却要鞭策你成为朕的继位人。”
江尽欢越听越低下头,良久,他喃喃,“我不要。”
“你没有不要的权利”
,江弃言忽然出手,一把掐住江尽欢的脖子,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平淡中却透露出无边森冷,“要么拼尽全力学会怎么做一个君主,要么朕现在就掐死你。”
见江尽欢快要喘不过气,江弃言才松开手,坐了回去。
江尽欢喘了好几口气,瘫坐在地上良久,忽然笑起来。
“皇子不就是要越纨绔越好?”
江尽欢笑容越来越大,“你从前是太子,你顶着压力就好了啊,我又没办法跟你争。”
“如今你是君,这天下是你的,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要我去学你该做的事?我多么自觉啊,从小到大我自觉做一个小废物,就是不希望招惹你,招惹出什么杀身之祸,你不忌惮我要我的命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我也不想承担什么。”
江弃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我们都别无选择。”
江尽欢没理,眼泪却渐渐涌出来。
“是,我是太子,我是皇帝,我是可以顶着所有压力让你安稳渡过富贵一生。”
“可,我是人,我没办法保证不死。”
江弃言说完,就拂袖转身,刚准备抬脚,袖子却被拉住。
江弃言回过头,看着自己年仅十三的幼弟,这个被迫在这么小的年纪承受那些无法承受的变故的孩子用复杂得不像这个年纪的眼神看着他。
“兄长……”
江尽欢凝视着他,“无论你要去干什么,活着回来。”
“当皇帝太累,你的江山你自己管,我只想窝在榻上睡大觉,我只想当一个妻妾成群的闲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