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夸赞黄蓉心善,笑言:“姐姐这般做好事,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姐姐一定能等来一个如意郎君赎身。”
黄蓉只笑笑不说话,一旁的云心拿着三块木牌走近前来。
“蓉娘娘,这是莹妈妈给您的,客人预定的牌子。”
云心将牌子递到桌上,三美人就这样看着。
第一块上写着“鹿府大宴歌舞助兴”
,第二块牌子是“周府公子聘校书”
,第三块牌子“彭府老爷求子”
。
三美人交换着牌子,郭芙率先说话了:“这鹿府的牌子我昨个也收到了,很多姐妹都收到了,我还奇怪呢,那鹿老爷也不是多大的官,怎么会同时要我们这么多人去赴宴助兴呢?要知道单我……单蓉儿姐姐陪他喝一晚上酒就够他半年的俸禄了吧?而且这次听说他一口气付足了定金不然莹妈妈也不会把他的牌子交给我们,他哪来的钱呢?”
“那周府的小公子……”
黄蓉摆弄着木牌,将手指抵在朱唇思量说道:“上次周老爷款待蒙古王爷时候我曾去陪酒,我记得那小公子今年才十二岁吧?”
燕儿接过牌子拨弄一番说道:“蓉儿姐姐素来有才识,若是能辅公子读书想必也是一番佳话吧?不过特意找蓉姐儿你去,想必在伴读的时候,也会指望姐姐你教他些闺房之乐吧?”
黄蓉笑而不语接过木牌,随后又把第三块木牌递了上去。
“至于这第三块呢……也就只有蓉姐姐才能接得到了。”
燕儿拿过“求子牌”
,又打量一番黄蓉,此时一旁的郭芙说话了:“还不是去年蓉姐姐你给那本该绝后的杜老爷生了一个儿子,这下城里的有钱老爷们都知道你肚子争气。若是其他姐妹到蓉姐这个年纪怕是早就没什么价钱了,但是蓉姐姐不仅舞姿越来越精进,人也完全不老,恐怕要给蓉姐姐赎身的人早就该踏破门槛了。”
崔燕听得郭芙语气酸溜溜的,忙接过话头:“不过也只有蓉姐姐才能接到这般要求,去年蓉姐姐就是先被那杜老头包了一个月,有喜了才让回来的,生了儿子还没断奶就被抱走,结果付的钱多数都给妈妈赚去了,姐姐这次可莫要这么做了。”
黄蓉也只是接过牌子笑而不语,随后拿起第一块牌子说:“今晚,我们姐妹就一起去鹿府吧,只有一个晚上,又给的那么多。”
三美人闲聊罢了,黄蓉便打云心去给莹妈妈送牌子,崔燕拉着云心的手一起去了,只留下黄蓉与郭芙母女独处一室。
“芙儿,你该改改对待小雏们的方式。”
黄蓉起身解开绳扣脱下外衣,用汗巾擦拭湿润的乳房一改之前“姐妹情深”
的口吻。
“算了吧蓉姐,你有你的待客之道我有我的,咱们各凭本事就是,再说了,不是还有蓉姐你代劳吗?”
郭芙端详起茶杯没好气地回复道。
“芙儿,你叫我什么?你怎么了?”
黄蓉回头皱紧眉头质问。
郭芙将茶水一饮而尽说:“没什么啊,我们不是一起卖屁股的好姐妹吗?你一把年纪了还叫人家妈妈,那我叫你蓉姐有什么不对吗?”
说完也不理会黄蓉,推开门便走了。
到夜晚,身着盛装的妓女们坐上马车前往鹿府。三美人坐在一辆马车里,黄
蓉身穿白衫下身是青色罗裙内子里是一件绣着淡粉色荷花的抹胸盖住乳晕露出半边肉球和深邃的沟壑;崔燕儿坐在中间一身淡紫窄袖短衣配绣花鸟长裙;郭芙坐在最后边,一身大红袖衫襦裙将胸口衣襟畅怀,只可惜不论怎么刻意泄露春光都没有黄蓉胸前的肉球更具魅惑力。
黄蓉与郭芙一路无言,崔燕儿夹在她们中间尴尬地想从马车上跳出去。
下了马车从府门而入,伴随三美人款款而来中来欢呼不已,园中灯火通明,客人分坐两边,主人坐在上位,中间是一个圆形舞台。
乐师小班坐到一旁开始奏乐,几个价低的妓女在外圈伴舞,崔燕走到舞台当中清了清嗓唱起小曲,黄蓉与郭芙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
“那就是著名的春风阁三美是吗?”
主位上屏风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而这场酒宴的组织者鹿清笃面向屏风,谄媚地说:“正是。在舞台中央的便是三美人,其中紫色衣服唱曲的是崔燕,中都人,出道才三年但是温婉可人曲唱的又好,人气远那些凡俗。另外那两位,红衣服的小娘子年方十六,叫郭芙,是之前那个襄阳城郭靖的女儿,出道两年,人长得美舞跳得好。而那个穿白衣的大娘子,年岁三十有二了,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黄蓉,也是出道两年,吟诗弹唱歌舞都是极佳,别看她年纪大,但她现在可是春风阁头牌。自从大蒙古国破襄阳把她俩掳到中都城后,母女二人就以姐妹互称出道了,这才两年这两位就艳压群芳,这中都城里听说她俩曾经是女侠那都是慕名来嫖,把她俩的身价是越炒越高,平日里想找她俩喝顿花酒没个百两白银都不行,今天也就是您的牌面,能请到她们三个。”
屏风后面的人嗤笑一阵,随后收起自己的折扇,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