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雨表示明白,“所以咱们现在是道侣,住一块儿?”
临照人闭嘴,眼神飘向别处,就是不看他。
姜白雨不介意,吃完了最后一块点心,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喝光,放下杯子就开始脱衣服。
哐当一声响,临照人猛然起身往后退,色厉内茬:“你做什么?”
姜白雨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理直气壮:“睡觉啊。”
两年了!
整整两年没有睡过好觉,他容易吗!
现在应该不会有变态师兄每天天不亮把他喊起来去演武场练剑。
姜白雨看也不看临照人,心里只有软绵绵的床,快利索的脱掉衣服,往床上一扑,打了个滚,拉起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无比丝滑,看得临照人如鲠在喉,堵的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面色复杂的看了好一会儿,现姜白雨真就单纯想睡觉,几乎要恼羞成怒。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临照人幽幽的问。
“师兄晚安。”
“……”
临照人痛苦面具。
实在气不过只有自己这么纠结,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情绪稳定,心态平和。
想起曦光殿内两盏命灯的反应,临照人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气息缠绵,于半空汇合交融。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这一切是在师长们的瞩目下生的。所幸其他参加拜师大典的精英弟子全都已经点了命灯退下,不然还不知道是何反应。
不对!这应该是师长们默许的,以往都是有师父的精英弟子先点命灯,统一拜入峰主座下的弟子陆续上前,这回却反过来。
大概就是不想这一幕被传出去,惹来风言风语。
因为事突然,过于仓促,师父也只是先为他们两人缔结道侣印,后续待明日处理。
藏锋尊者不爱收弟子,偌大的洞府空旷旷,真传弟子的居所只有他一人在用。道侣印才缔结,哪有分房睡的道理,临照人只能将人带回自己的住所,暂时将就一晚。
他纠结个半死,另一个当事人却是好吃好喝好睡。
师父刚收弟子时,临照人还在心里预想过以后该怎么和师弟相处,作为藏锋尊者座下的独苗苗,他可真是太苦恼。然而万万没想到,事态急转,师弟变道侣。
这件事过于惊雷,别说是藏锋尊者,就连临照人这个当事人之一都是懵逼的。
他瞪眼,看着师弟躺平,睡姿安详幸福,很快出匀称绵长的呼吸声,留下他一个人继续纠结痛苦。
房里的灯亮了一整夜,直到天亮。
姜白雨幽幽的睁眼,看向窗户,片刻后痛苦的捂脸,脑袋往被子里拱。
两年雷打不动的练剑生涯果然对他造成很大影响,天刚亮就自动醒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