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晚餐也没吃,我跟着小兔在附近瞎转了几圈后,走回了道宁大学的校园里,不自觉便走上楼梯来到篮球馆的顶楼,秋夜晚风又变得比上周更冷洌些,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小兔肩上,从后方环抱着她。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
搂着怀里的可爱女孩,我轻声说。
“哪种?”
小兔嘟哝回应,我猜她八成还对下午的景象余悸犹存。
“在大学校园里,抱着妳看夜景。”
我说。
听完我的回答,小兔没有回答,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站着看向前方漆黑的校园,大概以为我要说下午在器材室撞见的景象。
“难不成妳以为我要说下午看到的事吗?”
我笑着问。
虽然没有出声,不过小兔那一对从绑起梢两旁露出的耳根泛起了红晕。
“…仔细想想,这种荒唐事生在那个猪脑教练身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算了,就别想了,好吗?”
我轻声说着,低头亲了小兔绑着马尾的后脑勺一口。
我还是无法对小兔说出:“几个月前我亲眼看到那只肥猪在这个球馆里玩弄妳的屁眼。”
这种话。
也许这个秘密会跟着我进棺材吧?在心底,我这么想着。
“……色情笨蛋,那个顶到我了啦。”
小兔反手抓着我的双臂,用可爱的声音抗议。
我有些尴尬地挪动腰部,避免下身接触小兔。
“你们男人…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那种事?”
小兔看着下方的校园,头也没回就忽然问道。
你们男人!?
小兔竟然用你们男人这种概括式的语法?
听见这个问题,我感觉好像有人拿着什么钝器重重赏给我的头一记闷棍,顿时有点眼冒金星。
“什么“你们男人”
……?”
我有些不满地反问。
“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弄女人。”
小兔的小手掌微微用力。
误会大了吧!?我在心里再次呐喊着。
小兔竟然把我跟那满脑肥肠的猪头教练并称为“你们男人”
,我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万丈深渊。
或许退一千万步来说,男人的确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怎样得到自己有兴趣的女人,只不过社会文明演进至今,男人已经分成许多款式,小兔只不过是看见下午的那种景象,就用这么尖锐却又同时极度含糊的逻辑将男人视作类似牲畜般的存在?
“…女人也会想着怎么给男人弄吧。”
我没好气的说,感觉怀里的小兔听见我的回应,身体似乎僵住了。
从球馆顶楼往下看,入夜的校园没几留盏灯,茂密的树桠悉窣作响。
“我意思是,这种事……男人跟女人做爱这种事,本来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男人想要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做点舒服的事,同样女人也会为了让自己舒服嘛,找男人解决……”
我还没说完,就被小兔急促的下一题给打断。
“随便一个女人都行的吗?”
小兔把脸埋进我的手臂中,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