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怀特牧师似是有些犹豫,他比面前二位前来问询的人还要困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用铁镐填坟墓了。”
伯莎:“……”
听起来有点可疑。
这事儿太奇怪了,看到了光之后就出来填土,其中完全没有逻辑。可要是就此怀疑怀特牧师,好像也没什么理由——他要是挖开坟墓,那倒是有嫌疑;他这是想把坟墓填回去,奇怪归奇怪,却说不通啊。
假设他在说谎的话,何必拖着铁镐出现在伯莎和福尔摩斯面前,这不是等着别人怀疑自己吗。
伯莎思索片刻,而后决定先从眼下的场面着手:“邮差先生?”
在背后当透明人的邮差立刻开口:“有什么吩咐,夫人?”
伯莎:“帮怀特牧师请个医生过来……就把巴茨医生叫过来吧。”
邮差:“好,是否需要通知泰晤士少爷?”
伯莎:谁?
她愣了一愣,才意识到邮差口中的“泰晤士少爷”
指的是托马斯·泰晤士。
好家伙,都混上少爷这种名头了呢。伯莎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她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摇头:“不用了,你先把怀特牧师送回教堂,然后把赛克斯和内德喊过来陪同他。”
一来托马斯是天主教徒,让他没事往基督教的教堂跑,总感觉怪怪的;二来……不知道是不是伯莎多想了,她总觉得现在怀特牧师魂不守舍的样子,和托马
斯从朗恩博士的实验室归来后的状态及其相似。
托马斯是见到了墙壁上的符号,难道怀特牧师也见到了吗?
等到怀特牧师整理好情绪,她得去问问。
但现在……牧师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估计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目送邮差将怀特牧师请走之后,伯莎才收回眼神,转头看向歇洛克·福尔摩斯。
她吩咐行动的功夫,福尔摩斯已经走到了墓地旁边,蹲下来似是在观察什么。
伯莎跟了上去。
走出墓地的石板路,被雨水浸润过的土地泥泞不堪,连走路都很艰难。伯莎一脚陷了进去,自知这双鞋基本是要报废了。
下过雨可不是什么好事。
下过雨意味着线索的流失,在这种泥地里,多少留下的脚印、指纹,都会被雨水冲刷干净。伯莎顾不得体面干净,拎起裙摆停在福尔摩斯身侧:“你发现了什么?”
“这里。”
蹲下()身的福尔摩斯指了指面前一小块土地。
即使有月色帮忙,伯莎仍然稍稍俯身才得以看清面前的一切——
那是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以及……手印。
模糊印记的分布相隔不远,呈现出手印和手印距离靠近、脚印和脚印距离靠近的现场。伯莎微微瞪大眼:“这是……”
福尔摩斯:“有人曾在玛莎·加里森坟墓附近爬行徘徊,有意思。”
爬行?
那一刻,伯莎只觉得有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袭上脑门。
这可是墓地啊!
深更半夜、身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