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戳到了云雀时矢的心尖尖上。
那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关于自打他醒来开始、眼前这家伙一眼看上去就状态不太对劲这件事。
在稻荷崎整支队伍里,别人就算了,但云雀时矢唯独敢在宫侑这件事上很有自信——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状态不对。
看吧,他就知道——削苹果也好,转移话题也罢,这些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知道,我知道。”
云雀时矢柔声顺毛。
天知道他上次这么有耐心是什么时候。
谁料趴在他肩膀上的家伙根本不领情,瞬间抬起了脑袋,若不是云雀时矢躲闪及时,恐怕要和他结结实实地撞上一下。
“你知道?你现在说你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语速飞快,嗓音也不自觉提高。
云雀时矢:。。。。。。好好好,不知道就不知道。
阴晴不定的家伙。
“拜托,那可是昏迷!在回来的路上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那是你没有亲眼看见——当时你的中指肿得比胡萝卜头还粗!”
云雀时矢弱弱道:“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能不清楚吗?当然,云雀时矢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直觉在此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他的回应已经足以令宫侑怒气值点满了,他的眼睛简直要
()喷出火来:“什么叫夸张?真要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才不算夸张吗?”
说这句话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如果小时矢以后再也不能打排球了呢,那我呢?那我怎么办——?”
纵使泥人也有二分火气,云雀时矢不习惯、也并不喜欢这种审讯式的相处,他颇为不自在地看向窗外,语气带上几分不耐,含糊道:
“侑君和我是不一样的。“
云雀时矢的处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好起来,仅仅就目前而言,他已经隐隐嗅到了阴谋的气息,现下比赛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他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去处理那些事。。。。。。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打在浅色的床单上,由于难以压抑情绪,金发的青年单臂微屈,表情愠怒,固执盯着脸侧到一旁的少年的眼睛。
“不一样?”
宫侑轻笑一声,只是这声笑如何也听不出欢喜:“确实,小时矢和我、和我们,确实不一样。”
自打云雀时矢加入稻荷崎排球部以来,不是没有人猜过他身上背负的秘密。
场下阴郁冷漠,场上热烈豪迈。
他们又不是傻瓜。
房间内陡然陷入寂静。
云雀时矢发出一声只有彼此听得到的轻叹,侧过脑袋,眼睛直勾勾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描摹青年的轮廓。
如此热烈、执拗。。。。。。半晌,少年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
“侑君,你的心意我已经知晓,我也与你抱有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