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好推脱,莫余谦只好接过怀表,认真地说:
“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医生。
我看得出来,在治疗我的过程中,很多不经意的举动都是您特意策划的。”
安德鲁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坦然道:
“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有一点我必须承认,余谦,你是我见过同龄人里思想最超前的患者。”
莫余谦将怀表小心地放入包中,抬眼望向大本钟,提议道:
“或许吧。
今晚,一起好好欣赏下大本钟下的夜景吧。”
两人并肩靠在栏杆处,静静感受着夜晚的微风。
莫余谦突然开口:
“对了,安德鲁,如果你来华国旅游,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好好招待。”
安德鲁将拳头伸到莫余谦面前,眼中闪着光:“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莫余谦轻轻碰了碰安德鲁的拳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天后,莫余谦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临行前,安德鲁没有出现,他和莫余谦一样,都不擅长面对离别。
此时,安德鲁已经联系上了一位新患者,又投身到帮助他人摆脱心灵困境的使命中。
飞机稳稳降落在春泽市,莫余谦又历经三个小时的车程,抵达了秦沐市。
彼时已至下午,且明天就是周末。
莫余谦归来并未通知任何人,径直前往老爸的书店。
上学期间,书店里顾客稀少,莫文辞正坐在柜台前,全神贯注地翻阅周刊。
门铃声清脆响起,他头也未抬,心里想着新客人一般不会在这个时段上门。
“不是我说你老爸,就你这职业操守,书店不冷清才怪呢。”
熟悉的声音骤然传来,莫文辞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看着眼前的儿子,激动道:
“儿子,你回来了!
咋不跟我们说一声?”
莫余谦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语气轻快:
“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
此时的他,身上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疏离感。
“哎呀,没事,回来就好。
怎么样,都想明白了吧?”
莫文辞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