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司机拿进屋的,从去年开始,谢至峤不爱陌生人进出他家,司机每次来送东西都放在门口。
纸袋里是谢夫人装的两件羊毛背心和张姨做的醒酒酱料,泡水就能喝。谢至峤拎着东西进门,经过玄关的架子,鬼使神差的停住。
把东西归置好,给谢夫人打电话,“妈,东西收到了。”
谢夫人在吃水果,口齿不清,“还缺什么就给家里来电话。”
她随口一提,谢至峤还真的说了。
“玄关的这些兔子玩偶,您再买点新的吧。可爱点儿的,衣服好看点儿的。”
谢夫人撕掉脸上的面膜在贵妃椅上坐起来,狐疑的问:“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些迷信吗?”
谢至峤挑着眉,高声反驳:“老祖宗的东西,怎么成封建迷信了?我就是属兔的,您能不给您儿子买点儿新衣服吗?这都一年没换了,衣服都旧了!”
他振振有词,高声论调,以至于谢夫人没有注意到,兔子玩偶就是他儿子的诡异的说法。
“行我知道了,不过儿子……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什么情况?”
谢至峤粗声粗气。
吴女士压低声音:“有对象了?今晚就是带他去吃饭吧,味道怎么样?”
谢至峤一瞬间不知道他妈问的是菜还是人,表情不太自然的说:“就那样吧,和以前一样。”
“我就说那家饭店品质不错,很合我们家的口味。”
谢至峤:……是还挺合……口味的。
冲了个战斗澡出来,谢至峤一边拆快递一边看梁晨在微信上跟他汇报周一两个重要的会议时间。
从纸盒里拿出一只制作精致的兔子玩偶,穿着黑色的棒球衫,棒球帽夹在两个耳朵中间。眼睛又黑又大,嘴角扬起的弧度占了半张脸。
有别于玄关压太岁的兔子,手里这只明显是专门定做的。
门铃响了,不是一楼门铃,而是甲门外的门铃。
谢至峤做贼似得,迅把兔子收好,打开户门,他莫名其妙有一种感觉。单手撑着门框,眉眼冷淡又低沉。
扬声冲门外喊:“进来吧。”
他说完,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等,等一个不之客。
密码锁被按动,4o分钟前刚刚分别的人出现在老板家。
沈迩换了衣服,羽绒服里面穿了一件紧身的灰色运动衫。
谢至峤单腿支着地,吊儿郎当的:“沈总监有事吗?现在已经下班了,不接受工作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