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了一夜都没死?
王富贵那是什么脖子?
铁打的还是金子造的啊?
南枝忍不住后仰以示尊敬。
她自然不会告诉对方,你家的鬼其实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至少明面上,她还是镇妖司缉拿,若是叫人知道此事,只怕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哦?竟有此事?定远竟然有妖鬼害人?
害的还是咱们平日里,乐善好施,远近闻名的王大善人,这当真是骇人听闻呐!”
于是南枝立马严肃起来,皱眉上前一步,扶起王郎君道:
“令尊可有清醒过,他可还交代过什么不成?”
王郎君总觉得南枝这语气令人不快,也有些嫌恶这屠户女的样貌,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南枝自然瞧见了对方的小动作。
但她懒得计较。
但眼下有求于人,王郎君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家父清晨清醒了一刻钟,只叮嘱了两件事。
一是去瞧瞧门上的神像、酒坊里的灶王爷画像可还在。
二是看看院中酿酒的母缸,里头可还有水。
若是神像、画像都在,母缸中也还有水,那就没什么大碍,只消在家中待上几日,吃斋念佛七日,便没什么大碍。
可若是神像已毁,灶王闭眼,母缸里头没有一滴水,那便立刻收拾行李车马,带上金银细软离开,一刻也不能耽搁。”
说到这,王郎君停顿一下,身后管事跟伙计眼里,也都是如出一辙实打实的恐惧:
“今,今早,门上神像不见了,酒坊里头灶王老,老爷的画像,也同朽了一般,碎了一地。
就连内宅里头,我母拜的菩萨观音,也做出一副闭目垂泪的模样!
还有那母缸里头的水!”
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打了几个摆子,恳求看向南枝:
“那缸里,前几日才灌满井水,今日一瞧,里头干得竟然连点水沫子也无,只剩下一团一团,黑漆漆的女人头发!
家里下人都跑了个干净,只长久跟着家父的那几个,一踏出府门,便满口满口吐头发,肚子涨得同待产妇人一般!
我今日,是冒死出来求救,祖产还在,故土难离,只求南大人助我,速速绞杀此鬼啊!”
“女人头发?”
南枝忽然想起来,绾娘进王家之前,酒坊就已经有闹鬼传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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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倒是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