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估摸着道。
“晏航,大冤种本人。”
他伸手,在季樱错愕的表情中,轻而易举地将人拉进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强势又不容置喙地按住女孩后腰。
季樱突然掩唇,打了个哈欠,眼中也因为困意染上水光,“三哥,几点了”
牌桌几人平时混惯了夜场,乍然听见“十点回家睡觉”
这种话,都被逗乐了,许洲更是笑直不起腰。
包厢大门在眼前阖上。
傅景深瞥了眼腕表“十点。”
“三哥。”
季樱朝傅景深靠近了些,仰头问“怎么了”
傅景深开口问“输了多少”
“三哥真狠啊。”
傅景深漫不经心垂眸“我还好。”
话说出口,周围传来几道笑声。
几个女伴都捂着唇吃吃笑,季樱自闭了,细白指尖绕在一起。
“我来算算啊。”
江盛笑眯眯地清点着筹码,啧啧两声“三哥,全记你账上了哈。”
“三哥。”
季樱蹙了蹙眉“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谢凌的语气一如往常的简洁淡漠,公式化地问了几句进程。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倒在沙上昏睡的晏航,目露怜悯。
许洲把玩着打火机,眼中的愉悦都快溢了出来““三哥今年赢我们的,嫂子全还回来了。”
谢凌唔了一声,“季家那孩子什么模样我听说你们差六岁,她还是个小姑娘吧”
“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傅景深眼眸中有深色一闪而过,轻描淡写地开口“日后你们没有关系。”
傅景深弯唇,完全顺着毛往下捋,“嗯,肯定是运气不好。”
他牵住季樱的手起身,“我送你回家。”
“不想赢回来吗”
男人走过来时,季樱只看到他愈深邃的眼睛,并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傅景深垂眼,深邃的目光落于她瓷白的面容,以及此时清澈到只有他的眼眸。
电话的确是谢凌打来的。
傅景深直接打断她的话“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挂了。”
车厢狭小封闭,季樱坐上后,便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酒气。
傅景深只是呼吸重了些,咬字依旧清晰。他声音含笑,“怎么都输了”
就这么被他看着,季樱都从心底升出一团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