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来,真要说的话,许渊眼角似有泪花。
“你……”
哭字在看到许渊疑惑的表情,乔微愣是没说出来。
别到时候再说错话,惹人生气了。
“没事就好,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
乔微干笑了两声。
“说出来就有用吗?”
许渊蹙眉。
不是置气反驳,是发自内心的疑惑。
乔微当即点头,“不是人人都会读心术的,心里有事不说的话,别人是猜不到的。”
对方似是听进去了,沉默了片刻,接过乐安手中纱灯,“我有些话要和二小姐单独说。”
乐安了然走的远了些,担忧的止不住往她们那儿看,就担心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公子再吃亏了。
四周安静下来,唯一能听见的只有不远处隐隐传来的流水声和风拂过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
纱灯上勾画着喜上枝头,活灵活现的喜鹊跃然于宣纸之上,立在开着花儿的枝头扭头观望。
油灯的光透过宣纸落在身前,形成了只包围住她们两人的光晕。
“我其实很不开心。”
许渊反复深呼吸,违背着长久以来的习惯,将所思所想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一般,但媱郎君来后你便忽视了我,来找我也是出于礼数的打招呼,坐下没说一会话就奔着西厢房去了。”
“媱郎君或许是个很有趣的人但我希望你在有更感兴趣的人时,能别忽略我。”
一番话道出了几分卑微,许渊睫毛轻颤,不去看乔微会是何种表情。
这种小孩子抢夺朋友关注的行为实在幼稚,许渊始终想不明白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因为乔微的一句话,将心底的委屈托盘而出。
说出来也好,许多事情只有自己知道,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
他甚至偷偷观察过媱郎君,想学着那人的姿态是否就能吸引到乔微的注意。
无法撒谎的心告诉他,嘴上说的再洒脱,其实还是放不下眼前这位从未歧视过他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
乔微语气松快,笑意加深。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以为自己跟阿媱玩,不跟她玩了。
什么对阿媱更感兴趣,听的乔微搓了搓冒出的鸡皮疙瘩。
要不是担心阿媱在水榭居对许渊心怀不轨或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乔微才懒得一天三趟的往她那儿跑,巴不得早点养伤结束,拿到解药给阿媱请走。
“等阿媱养好伤我就送她离开。”
“可媱郎君的父母已经不在世了,舅舅又打骂他,他能去哪里呢?”
许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