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把他带到了江边的一个日式居酒屋,似乎很熟稔地找到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石岳说:“随便点,老板报销。”
石岳看着上面一个一个的炸串,还没想好点什么。
对面林梵已经扫码点好了一堆清酒梅子酒还有烧酒。
居酒屋的灯光很迷离,放着悠扬的萨克斯音乐。
烤串上得很慢。
但酒喝得很快。
绝大部分酒是林梵一个人喝的。
石岳看着林梵抬起美丽的天鹅颈,往往一杯一饮而尽。
一开始他还夸赞:“老板厉害。”
“啊好酒量。”
但是过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了。
林梵脸上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然后突然“呕”
的一声,跑厕所去吐了。
苦也。石岳心想。原来不能喝啊。不能喝还敢喝混酒?
林梵吐了一会儿,脸色白,似乎好一些了。她依然回到石岳的对面坐下。然后猛地又举起一杯酒准备喝。
“别喝了,老板,你喝不了了。”
石岳实在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她。
林梵盯着石岳半响,突然眼皮一动,开始嘤嘤嘤地趴桌上哭了起来。
石岳哪里见过这种,他连林梵哭的原因都模模糊糊,更不知道怎么去劝她。
只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没想到林梵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学生妹那样一直哭,哭了两分钟自己就坐起来了。
脸上又是那种不自然的红晕。
她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石岳坐到自己身边来。
石岳依言坐了过去。刚坐下,林梵的脑袋就倒了过来,斜靠在他的肩头。丝丝瑈荑擦过石岳的脸庞,有点儿痒。
“我俩真挺废柴的。”
林梵突然说。
“不,老板你…”
石岳刚想安慰她,我是废柴没错,可是老板你要自信,你是好样的,你是topsa1es。
一根葱指按在石岳的嘴唇上。“叫姐姐。”
林梵在他耳边呢喃到。
“姐姐”
。
……
林梵又趴在石岳身上睡了一会儿。然后看看表,感觉夜有点深了。她带着八成醉意,说“我们走吧。”
冬日的夜是很凉的,而身边的女孩又喝了很多酒。
石岳贴心地把自己那据说很老气的大衣披在林梵身上。
林梵没有推辞,反而把他的大衣紧了紧。
石岳其实有点儿凉,他心里想,林梵居然丝毫不推辞,果然是社会人,不矫情啊。
居酒屋是在一块广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