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男人的声音带着喜悦,接着道:“今日的施粥里有肉!我领了回来给你们吃,快去叫你姐姐跟你娘。”
“哇!我现在就去!”
小虎子听得有肉吃,兴奋的像小兔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打断了大夫说的话,众人都往门口看去。
来人个子很高,形容粗犷,常年劳作让他看起来有些佝偻,脚也有些跛。那碗粥还没有捧着它的手大。
男人进门看到一屋子人愣了愣,随即问道:“这是?”
“他爹,这位是县长。”
床上的女人提醒道。
男人听得此话,赶忙放下碗,向我深施一礼道:“县长大驾,不知可是家中小儿犯错?稚子无知,都是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有什么处罚,草民曾安国愿一力承担。”
听着男人说话,是个读过书的,他们夫妇两个是真爱孩子,孩子也是真的调皮,想来闯祸被别人家找上门来也是常事了。
我笑了笑,才道:“曾大哥不必担忧,小虎子跟玲珑都很好,没闯祸。我请大夫来为嫂子瞧瞧病罢了。你进来反而打断大夫说话了。”
我示意曾安国先别讲话,听大夫说完。
“方才观病者肺部也有异,是肺热症,需用药佐以针灸治疗,方能见起色。”
大夫将病症说清。
“如此可能痊愈吗?”
我问道。
“可痊愈,不过时候要久些,需去我医馆里做针灸。”
大夫回道。
“大夫,按您说的治疗,需多少银钱?”
曾安国小心翼翼问道。
“最少得要五十两银子才够。”
大夫斟酌道。
曾安国听着大夫的话,眉头紧皱,曾嫂子听得直说不治了,两个孩子也低着头无助地绞着衣角。
“你先同大夫去开方子抓药。”
我拍了拍陈清,又对曾安国道:“曾大哥,先跟我来。”
“县长,还请您莫要嫌弃。”
曾安国安置我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替我倒了杯水,又跪下磕头道:“县长仁善,是百姓之福。草民斗胆,可否向您借银一二给家妇治病。我愿为您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我连忙起身将人扶起,问道:“曾大哥可曾读过书?”
曾安国不知我何意,挠挠头道:“我祖父曾是村里的秀才,我从小便跟他读书习字的。以往时候好,我也在村里代写些书信、春联什么的糊口。”
我点点头,又问道:“可否写几个字给我瞧瞧?”
“是。”
曾安国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两句诗。
我低头瞧着,字写得好,是好生练过的,诗文也通,便道:“我这儿有个活计,不知曾大哥可否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