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满顿了顿,见对方默许,便说下去,“你是不是,绝不会向宁王献降?”
“死也不会!”
尹北望神情一冷,“也就是你,换个人问这话,已经被杖毙了。”
夏小满心里有数了。他们两个,要死在一块了。想到这,砍刀提前落下了,他忽然踏实了。
余光中金光一闪,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原来,是一根金簪,和他先前送给爹同乡那个很像。
“朕现,你好久没簪那根祥云金簪,以为被下面的人偷了又懒得追究。”
尹北望塞进他手里,“赏你一个差不多的,再想用时,就用这个。”
夏小满心里像碗油泼面,滋滋啦啦地冒着香气。他脸色飞红,把簪子纳进袖口,“没丢,是送给我爹的同乡了。”
“另一个小满呢?”
尹北望随口问。
“它有点泄泻。”
“谢谁?它还有别的主人?”
夏小满笑道:“吃坏东西,跑肚了。”
“哦,还用上医书里的词了,怎么不说它体虚滑脱呢?”
二人一起笑了。
夏小满收起笑意,有些忧心,怕松鼠死掉,它已经很老了。
尹北望侧头逗他:“朕让太医给它号个脉?”
夏小满抿嘴忍笑,捂着眼睛故作伤感,想听更多俏皮话。谁料,男人竟说:“我们再像上次一样,一整天十二时辰都呆在一起,四处逛逛吧。”
他心花怒放,看了看对方有些憔悴的脸,选择拒绝:“不必了,陛下把这一天用来补觉吧,你脸色不好。”
尹北望蓦然止步,有些动容。似乎想问,这不是你最想要的?为什么,要放弃你最渴望的,只为让朕好好睡一觉?
他的脸有点泛红,掩去了憔悴。他甚至显露出痛苦的神色,为从未触及的某种境界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