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的丈夫身子不大好,连去酒楼做个小二都被人嫌弃。娴小姐刚好路过,见着我们生活困苦,便让我们到这庄子里种些庄稼。林家收的租极少,我们也终于过上了些好日子。”
“后没多久,娴小姐带了乐言姑娘回来,乐言姑娘怀有身孕,还有一个月便要临盆。娴小姐对她很好,可惜乐言姑娘身子不好,又忧思过重,还未出月子,便留下一个女孩撒手人寰。”
“你们看见的墓,”
李婶叹气道,“是娴小姐给乐言姑娘立的。没过多久,娴小姐带着孩子走了,临走时,她叮嘱我好好看护,后来,她极少回来。”
一屋子的人皆陷入沉默。
不用旁人过多赘述,他们也清楚,林娴是多么的不易。
之后的时间,林嵘又问了些事,方才和他们一同回了秦国公府。
“小兮儿,事已过去许久,你也别总放在心上,往后打算才是要紧事。”
林嵘安慰道。
秦芮兮应声:“表哥,回去小心。”
她回了屋,君少锦也急忙跟上。
少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皇女,你不想报仇吗?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你的母亲不会死,林娴也不会死。”
“我暂时不考虑你的提议。”
秦芮兮端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
她不是傻子,现在去南邶,送人头么?
“对了,”
她忽而想到先前从曲氏那找来的书,便翻了匣子递给君少锦,“上面的香味,你熟悉吗?”
君少锦接过书,仔细嗅了嗅,皱眉道:“这书你从哪得来的?香料是南邶皇室特有,这纸也是,至今皇室还在用。”
秦芮兮眸底闪过一丝阴霾。
如此看来,应当是南邶皇室那边想要致她于死地。
可是很奇怪,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君少锦见着她面色不大好,翻了翻书,有些不解:“这书怎么了?好似是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