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爹偏心,凡是来汀兰院,几乎都是为了二姐而教训阿姐。
秦芮兮摇头,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是去放纸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竹一边收着纸鸢线,一边道,“小少爷半路见着老爷,怕小姐受委屈,什么也顾不得了,慌忙跑了回来。”
她笑着看着秦栋,“奴婢就说小姐绝对没有受欺负,小少爷还不信奴婢。”
秦栋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阿姐没受欺负?”
夏竹压低声音,“小少爷没看老爷的脸色吗?沉得跟黑水沟一样。”
秦栋被她的话逗乐。
在这府中,他的亲人也只有他阿姐。
父亲于他来说,只是个称呼。
秦芮兮看着他们,心里一阵温暖。外面满是勾心斗角波诡云谲,也就只有她这院子,才能让她有归属感。
“晚上我去主院吃饭,你们不用等我。”
她吹了吹墨,叫了春意过来,“你去城中药铺看看这些药能凑齐多少。”
凑不齐她再用其他药代替。
“是,小姐。”
春意接过药方,忙不迭去采买了。
夏竹好奇,嘴快问了出来,“小姐买那么多药做什么?身子不舒服吗?”
“是给栋儿调理身体的。”
秦芮兮没细说,但夏竹已经猜了大概。
她愤愤不平,“那些人就该下地狱!”
秦栋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们俩,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
晚间的时候,春意还未回来,秦芮兮看了看天色,让她们三人留下来照顾秦栋,自己去了主院。
平常时,秦定与曲氏秦若菱是一起用饭的,今儿突然见了秦芮兮,曲氏一愣,给秦定布菜的手都停了下来,随即露出和善的笑,“芮兮来了?快坐。”
她虽是不喜,但依旧端着贤惠的架子。
秦若菱乖巧地坐在秦定身边,“长姐,我不怪你的,你不必担心爹责罚你。”
“没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