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望舒垂下脑袋,丝随之飘落。他再次将玻璃杯倒满,伸出手臂,将白酒瓶递给谢可颂。
谢可颂少许迟疑,接过,倾斜白酒瓶身。
一只大手盖在谢可颂的杯子上。
展游直直朝柏望舒看过去,话里少了几分客气:“用不着欺负我们小朋友吧。”
“那你喝,”
柏望舒掌根托着下巴,微醺,神态里透着难以察觉的憨态,“谁喝都一样。”
不多废话,展游正欲倒酒,耳边呼来一阵湿热,止住了他的动作。
吵闹中,谢可颂贴近展游脸侧,用以前对徐稚说话的口吻讲,“我来吧。”
展游对上谢可颂的双眼,哭笑不得:“你……”
谢可颂深信:“我应该比你能喝得多。”
谁擅长谁主导。谢可颂声线稳如磐石,所做的一切似乎都不带有任何私情,只是工作上的任务划分而已。
他避开展游的手,端起酒杯,与柏望舒仰头猛灌。
咣当!两个空酒杯砸回桌面。
“父母是做什么的?”
柏望舒饶有兴致地问。
“家里开了一家面包坊。”
谢可颂回答。
“今天的甜品如何?”
“说实话吗?”
“当然。”
“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