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琅带他们走了,这才翻身上马:“咱们也走吧。”
“是。”
“得嘞。”
申椒和魏钱应声,正欲与他同去,这时主帐中又跑出一人:“等等,等等,十七公子,属下与您同去。”
风沙恶擦着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道:“夫人命我随行护卫公子,还请允许属下与您同去。”
“……自无不可,”
薛顺抿抿嘴,看向主帐,“我该去同母亲道谢的。”
“不必如此,庄主和夫人说让公子只管去玩就是了,不必客气。”
风沙恶将薛顺他老子的话说的很委婉。
尽管原话是——“他若要来谢,就叫他给老子滚蛋,少说那没味儿的屁话。”
夫人有些看不过眼还说了句:“又骂他做什么,不过一个傻孩子,又没有坏心眼,有什么不好的?”
“老子就是看不惯他那畏畏缩缩见不得人的德行,跟个阴沟的里的耗子似的,他若是天生就跟老二似的也罢了,又不是,那做什么整日一副窝囊相?自己立不起来,活该受人欺负。”
“窝囊就该受欺负?你可真敢张嘴,也不怕天上下雷活劈了你,那叫人话嘛?”
回忆戛然而止。
之后他就赶紧告退了,不过以这两人的性子,估计还得吵一会儿。
庄主横竖看不上这些儿子也不是新鲜事儿了。
夫人早些年劝的多些,倒还好,这些年管的也少了。
说起来,也是这位十七公子倒霉,托生到这样的人家,平庸本身就是种罪过。
风沙恶暗道一声阿弥陀佛。
再看薛顺,出来在马背上颠了还没到一刻钟,他已经准备下去休息了。
郎中凑过去帮他把了下脉。
然后三人就要捡树枝准备烤鸡吃。
哪来的鸡?哦,自备的。
也挺好,就算是他老子已经气冒烟了,他至少自己还是高兴的。
就怕大伙都不高兴,那就不值当了。
风沙恶乐呵呵的上前:“属下也来帮忙。”
几缕烟火很快就飘了起来。
涂满香料的山鸡,被炽热的火烘烤着,皮紧缩起来,滋滋的往外冒油。
另一边还在火上吊了口小泥锅,里头煮了米,是吃饭还是粥,就看鸡什么时候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