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殿内,只见一少女与几个丫鬟躲在室内,面露惧色看着几人。
此女正是最近升格成皇后的唐姬,正值青春年华,长得肌肤莹艳,骨肉停匀,圆脸尖下巴,还有一双明亮的圆眼,
尖刺,越於菟脱下罩袍,先是跪下行礼,随后好言抚慰道:“末将越於菟,特来护架”
少女见是越於菟,忙问少帝去处
越於菟拜诉曰:“末将得报,张让狗贼已携少帝出逃,如若脚程不差,恐已入董卓手中,若想相救,还请娘娘务必随我前往救驾”
唐姬曰:“乱军之中,刀剑无眼,董卓乃我朝后将军,怎敢弑君?”
越於菟曰:“董卓有羌人血统,素以凶暴难制文闻名,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贼所图,比何大将军更为远大”
唐姬曰:“若真如此,请将军护我等周全”
越於菟曰:“娘娘放心,有末将在旁,无人敢动手,还请娘娘快快随我出城”
听知丈夫危急,唐姬如何不慌?三步并作两步,随越於菟一行人上马出城,张让踪迹早有午夜幽魂探明,一行人遂循着轨迹而去。
董卓营寨此时就在城外不远处,而且有午夜幽魂一路跟踪,找到他们不难,一行人很快来到营前叫门
左右喝道:“卫将军在此,开门!”
但营内并无答应,而且还能听到不小的骚乱声。
越於菟顿感不妙,对着身边人一点头
身边一男子吹出一声鹰啸,营门顿时微微打开,放给几人进入
越於菟问道:“情况如何?”
男子小声答道:“黑色,最糟的情况。”
越於菟立刻暗道不好,领着唐姬推开人群,一路前往主账,其余人等守住营门,只有4人跟随他前去。
唐姬见越於菟脸色不善,也感不好,忙问:“陛下到底如何?黑色是何意?”
越於菟一边在营内兜圈,一边小声答道:“吾等可能来迟了,董卓已经动手了。”
不多时,几人隔着几个帐篷看见了正在款待少帝几人,身躯肥胖的董卓
只见他坐在一个冠冕人影的左边,与其斟酒言欢,但隔着帐篷便能见到左右武士,正隐约拔刀靠近少帝身后的两个阉宦服饰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越於菟出声阻止,只见左右武士拔刀一砍,张让段珪顿时人分离。
帝大惊:“使君这是何故?”
卓拔剑在手,对众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吾有上策一道,请陛下往三途川一行。”
随后手起刀落,又是一个人影瞬间瘫倒在地
唐姬顿时大惊,杏眼圆睁,正要惊呼,越於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巴,示意噤声:“娘娘切勿出声,需留得性命来日作证公堂,此乃董卓营寨,左右必相护其主,娘娘若死,董卓弑君一事便无对证矣”
随后又见几个士卒,搬出几具尸,两具已经人分离,乃张让和段珪,各自手持刀刃,另有一人,明黄衣袍,脖子上又一个碗口大的伤痕,正是少帝。
身躯颇胖的董卓,手持张让头颅,另一手持染血长剑,厉声大叫道:“张让弑君,现已伏诛!诸位与我一同入宫,请立陈留王为帝!”
唐姬悲恸不已,泪珠无声的滑落,泣得梨花带雨,幸得越於菟捂住嘴巴,这才不至于被觉
越於菟曰:“你们想办法把证据偷出来,我们先回宫,是末将失职,未能料到这浑人竟然如此大胆”
于是一行人急出营寨上马而行,此时唐姬年方十四,正与少帝燕尔新婚,两情欢洽,在少帝登基不足一个月后便遭此大劫,又想当年幼,立即哭的不能自己,越於菟与她共乘一骑,一边好言安慰,一边回洛阳去。
来到洛阳,张济等人已经将刘笺等人载入车中,走出城来,正好撞上越於菟一行人。
刘笺远远便瞧见越於菟携自己弟媳而来,却不见弟弟,掀开车窗询问。
越於菟半点不瞒,将所见一切如实相告,并将唐姬抱上马车。
刘笺实际上,毕竟暗鸦午夜之事,越於菟并不欺瞒姬妾,全数如实相告,看有红布射入房中便已知晓,宫中必然生大变,随军士出城后方知何进被杀,少帝失踪。
如今得知此言,心中悲痛不已,但到底已经嫁为人妇,脸上强忍泪水,将唐姬揽入怀中好言抚慰。
越於菟对着其他军士吩咐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向空中射出鸣镝箭,奔入洛阳城中,他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