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良德精神大振。
“因为他们是月亮城的帮凶!”
“那么月亮城呢?”
“月亮城,是世上最大的罪恶之源!”
“那座漂浮在天上的城市看着光鲜亮丽,但生活在其中的人,各个都是冷血贪婪的大恶魔!”
“他们动战争,杀死了无数无辜者,还将繁华的世界化作了荒凉的废墟。自己却龟缩在高高的天上过好日子。”
“如果真龟缩在天上,不理会凡间也就算了,他们却并不知足,非要在凡间扶持出一只又一只的罪恶之手,摧毁凡人重建美好家园的所有希望!”
“那些恶魔,就想我们永远生活在荒凉废墟中,永远被贫困、疾病、怪物纠缠,并在绝望中一点一点地死去。”
“更加可耻的是,如果他们直接说出自己的目标,毫不掩饰地干屠杀灭绝的活计,我倒还佩服他们的勇气。”
“但他们偏偏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他们作恶,却不敢大声说出来,甚至还要用各种光明伟大的口号作为遮掩,以至于迷惑了许多无知者。”
奥良德越说越激动,一个没压住怒火,就转身到洞口,对昔日的同僚怒声咆哮。
“月亮城里住着一群伪君子,而你们,是伪君子们隐藏在光鲜长袍下的淬毒匕!”
“你们在凡间挑动纷争,你们将所有有才能的孩子聚拢起来,将他们培养成冰冷无情的杀手,而非建造家园的工匠。”
“你们在凡间播撒着猜忌、阴谋、背叛,还有永无止境,但毫无意义的杀戮!”
“我诅咒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洞外,三个法师正安静站在悬浮的飞盘上。
其中一个法师耸了耸肩,轻叹了口气。
“奥良德,你骂得好,骂得也对,但我等凡人,又能怎样呢?”
“你骂的再痛快,看得再透彻,又能怎么样呢?”
“你我全都是被月亮城操控的蝼蚁,蝼蚁就应该有蝼蚁的自觉,别整天妄想着拯救世界,因为你不够格!”
几句话将奥良德满脸通红,呼呼喘息半天,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