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吓唬人了,没了老子,你连大学都上不了,在我这儿摆什么谱。”
林金海说。
“我说了,我只要我妈的东西,你听不懂么。”
陈述步步紧逼,他比大腹便便的林金海高了几公分,还是很有压迫感的:“还是说,你就没想过要给我,把我叫回来,也只是戏耍我一通?”
林金海下意识往后退。
他终于现不对劲。
陈述的状态……不对。
最简单的兵法都说过,不能把敌人逼到绝境,后果不堪设想。
直到陈述拈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刀,林金海才真正开始后悔。
他贪图一时之快,把对前妻的所有不满都€€泄在这个儿子身上,越来越熟练和不管不顾,终于要酿成横祸了吗……
不对,不可能,今天和往常也没区别,没道理之前可以,今天陈述就受不了了。
不就是道个歉而已吗,有什么严重的。
他一定是在吓唬他们。
认定这一点,林金海梗起脖子:“来啊,有本事你动老子一根汗毛试试!”
陈述未曾被激怒,他慢条斯理的活动着手腕,精致称手的刀柄在他指节转来转去。
他玩着刀,声音平平:“我最后再问一次,我妈的东西在哪?”
“老子凭什么告诉你?!”
林金海有些紧张的握住躺椅扶手,强撑着才没有继续后退,他瞪陈述,提醒他:“你说的对,我就是把你叫回来戏耍一通的,那女人留下的东西,我就没打算给你。陈述,你今年高三,就算不用蹲监狱,你这辈子也毁了。”
就因为陈述的后顾之忧太多,生活,学业,时间成本,林金海才如此胆大。
他笃定了陈述不敢反抗。
同样也确信陈述不会动手。
“没关系啊。”
陈述表情都没变一下,他彻底走近,站在林金海旁边,低喃着:“毁了便毁了,本来也没什么好的。”
随着他的话,刀尖没入皮肤,血液的甜腥味儿在空气中蔓延。
“不过呀,就算我毁了,也拉着你们一起,都别想好过。”
陈述说。
林金海一动不动。
他像是吓傻了,眼珠惊恐的放大凸出,死死盯着自己被刺的肩膀,大气都不敢喘。
陈述顺着力道,把他推到椅子上,接着抽出刀,随手在林金海脸上拍了拍。
他还是那句话。
“我妈留下的东西在哪。”
“她、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