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不少,赵年年不介意成为众人的围观对象,但那是在他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赵岁岁嘴笨说不过他,可他身边还带了个小孩,小孩子根本就讲不明白道理听不懂他们的话,要是胡搅蛮缠地就抓着这一点闹说不准他也讨不到好,赵年年很快便有了主意,叹了声气:“这边人太多了,堂哥,我们去那边僻静的地方说吧。”
赵岁岁的神情有些犹豫,赵年年又道:“你也不想站在大街上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吧?”
赵岁岁回头看了同福酒楼的牌子一眼,也有些担心在人家门口闹事惹得那位衣着华贵的掌柜不快,他得罪了那位掌柜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褚掌柜似乎同戚大哥的关系不错,要是连累了掌柜对戚大哥的印象可就糟了。
赵岁岁想了想,重新走到同福酒楼门前,对着门口的小厮打了声招呼:“麻烦这位大哥,要是戚大哥过来能不能帮我知会他一声,我到那边去了。”
赵岁岁指了一个方向。
小厮刚刚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喊阿福一声呢,他正是早上戚长夜来卖野鸡时与他搭了几句话的那个,刚刚又瞧见了褚掌柜和阿福亲自带着他们三个进来,当即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赵岁岁便带着戚桐与赵年年往他刚刚指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说是僻静的地方,但也没有僻静上太多,赵岁岁不敢走的太远,仍旧处于这条街上在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面,站在同福酒楼门口一眼就能瞧见这里。
但好歹是在大街旁边、不至于像刚刚那样差点就站在人家的正门口了。
赵岁岁与戚桐站在树荫下方,语气冰冷:“别装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年年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收敛了脸上的难过,他取了帕子擦了擦刚刚挤出的几滴眼泪,语气同样阴沉沉的:“袁郎已经与我定下了婚事,下了聘礼合过八字,杨东村里人尽皆知,婚期就定在九月初二,是个难得的宜嫁娶的好日子,你就不要再肖想他了!”
赵岁岁:“?”
赵岁岁:“啊?”
赵岁岁的表情差点没能崩住。
赵年年瞧他这幅模样就忍不住气:“你做什么露出这幅神情?你今儿个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知道袁郎会来同福酒楼、所以故意在这里等他吗?!”
赵岁岁:“……?”
赵年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越说越相信自己的猜测:“同福酒楼是镇上最大的几家酒楼之一,要不是为了袁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他!”
赵岁岁:“……”
。
赵岁岁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瞪圆了眼睛看着赵年年。
赵年年却以为他是心虚了,一句接着一句说的越起劲。
现在赵岁岁倒是不怀疑赵年年装病了。
——他明显是真的有病,只不过是脑子方面的。
听赵年年的意思,应当是袁童生今日恰好也来了同福酒楼,赵年年也是因为袁童生才来到这里与他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