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盈摇了摇头,继续给太后梳妆,“他抗旨不尊,本就该任凭皇上处置,老奴不敢求情。”
“阿盈,哀家有时候都觉得,你过于无情了,不管是对你的侄子全寒枫,还是对你的儿子全逸思。”
她睁眼,一双眸子注视着全盈,相识数十年,虽已看透她了,但又觉得没看透。
全盈直接跪下,“老奴只是觉得,既深受皇恩,就该懂得知足。”
太后语重心长地,“起来!哀家只是说说,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扶额,全盈在她面前,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谨慎的,即使相识了数十年,她很是信任她,她还是放不下警惕之心。
“哀家还记得,那个采药女的事,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
她叹了口气,当年那两人之间真的是遗憾。
说到八年前的事,他们都很是动容,“他们两有缘无分,老奴知道阿枫那孩子从小就很执着,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很难再改变。”
那时的事可以说是京都里的一件大事,毕竟是一个大理寺少卿跟采药女的爱情故事。
太后笑眯了眼,带着羡慕的语气说着,“哀家倒觉得,这个西夜国公主或许能改变他。”
全盈颔,“那老奴会很感谢那位公主的。”
*
虽然全盈说了不求情,但是太后还是自作主张的让月蔺晨给放了人,所以全寒枫只是在大牢里被关了一天一夜,便被放回了府。
这一夜,月蔺晨宿在了照汐殿。
歇息前,二人躺在床上,诺汐儿一直在给他磨着,让他给夜灵与全寒枫想想办法,月蔺晨听了全逸思跟他说的事后,便也派沈良来告知了她,当时夜灵也是在场的。
诺汐儿玩着自己的丝,苦恼地说着,“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虽说他这样是很深情,但是我也不想小灵伤心。”
今日,得知全寒枫抗旨不尊以后,夜灵一开始是气的,后面冷静下来以后,却还是跟她说算了,也许是他们两没有那个缘分,她不想强求。
就像是八年前,全寒枫跟那个采药女一般,有缘,最终不也是无分。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强扭的瓜不甜。”
她突然离开月蔺晨的怀里,坐了起来,看向身后的月蔺晨,“要不然,我们制造机会让他们培养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