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目光凝注在他脸上,道:“慢说单打独斗你我绝非对手,纵便黄衫人的武功路数,内功法门,你我也一无所知,如此诡谲的武道高人,你西毒怎能轻忽视之?”
“轻忽视之未免过犹不及,小弟自当勤学苦练,不敢有一日懈怠,但我究也是五十多岁的朽材了,此生能否再进一步,可就全看天意。”
“贤弟此言绝非本意。”
“我的本意是什么?”
“你耽于权谋,自以为坐拥圣境权倾天下,倒是可见一斑。”
“你我兄弟日常切磋,我功力可曾退步?蛤蟆功可曾威力不显?”
“纵未退步又如何?你道心萎靡,武功自是再无寸进!”
“黄岛主,你比我早生半月,我向来尊你一声兄长,但小弟实言相劝,武功练得再高也是无用功,只观我那孩儿的离奇手段,多少个黄老邪多少个老毒物能顶得住?”
黄药师冷哼一声,“倒也未见他打造一个黄老邪出来!”
欧阳锋笑道:“你学识渊博,我观克儿对你钦服有加,更胜过我这个亲叔叔。”
“阿叔与黄岛主,同为小侄至为钦服之人。”
欧阳刻人未至,声音已传入书房,话音方落,便推门迈入,拱手向黄药师长鞠一躬。
黄药师稳坐未动,调侃道:“遥制皇庭,激活工商,行交子以度衡流通,圣子功绩不可谓不大,少庄主当真乐在其中吗?”
“小侄也觉索然无味,但正如黄岛主此前言道,家叔欲称雄西域,侄儿岂敢不献微劳。”
没人请欧阳刻落坐,他自己寻个宽椅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