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嘉迷迷糊糊说“我没事,就是喝多了。”
章苗苗这才放下心来。
阿嘉的性子,这样问一定开始酝酿眼泪,预备大哭,她说没事,自然没有。
三人同寝,阿嘉外宿,基本不住,所以她们寝室几乎只能看见丁珂和章苗苗身影。自然阿嘉床铺堆满章苗苗的衣服。章苗苗急了一宿,完全忘记收拾,进门想起来了,赶紧先收拾自己床,让阿嘉躺下。
阿嘉也不客气,翻身拉开章苗苗的被子盖住了。
章苗苗叹气,扭头看丁珂,小声问“生啥了”
丁珂坐下来,喝口水“詹大美院一个有名的学姐,以后少接触。”
章苗苗一听懂了,甚至不用丁珂点破名姓“她啊,老鸨子,拉皮条出的名。”
说完也坐下“但老有人上她当。”
“嗯。”
章苗苗没多问她们这一趟的见闻,说起刚才网约车“你们刚回来坐那辆车不是你约那辆吧车牌号对不上。”
丁珂一宿没睡,有点困了,趴在桌上,声音渐弱了“是吗”
章苗苗想问她这么一个耳聪目明的人,会上一辆车牌号对不上的网约车抬头看她呼吸平缓,已入梦乡,最后只是拿个毯子给她盖上。
市中心大平层的音响传出歌声阵阵,叫醒一天清晨。
李暮近洗完澡,光着上身,光着脚,走到会客区,关上音乐,回身走向沙,后倾重重摔下。
闭上眼,都是丁珂的眼泪,看得烦,只能睁开,又好像能听到她诅咒辱骂他的声音,骂得什么不记得,但记得她声音颤抖。
总之她好吵,吵得他怎么待怎么不好。
他重新打开音乐。
不知道是什么歌,刚好唱到“心里的那个人长得好像你
从里到外无一不合我心意
一颗心变得无法控制我自己
”
再关掉。
孙礼给于泰送了一趟烧鹅,已经凉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于泰阴阳怪气“你跟李暮近走那么近,还能想起老伙计的死活,真不容易。”
“怎么不是味儿呢你这话。”
孙礼不知道他两人的恩怨。
于泰给他挑明“他他妈惦记丁珂了”
连起来了,孙礼恍然大悟“我说呢。”
“什么”
于泰听出不对。
孙礼不好多嘴“没。”
就是一下明白了他俩之间那种别扭互动、怪异氛围。
于泰说“你才跟他认识几天,就跟他称兄道弟还给他保守秘密他拿钱砸你了啊”
“没有。”
孙礼见过李暮近手黑打人,可也见过他打完人情绪稳定地问他还去不去吃烧鹅,还把他带去游艇。旁人说话要听,但自己所见所感更重要不是吗便实话实说“我觉得他不像传闻那样。”
“哟,哪不像了”
于泰来气,摔打筷子“你知道你现在特像狗腿子吗”
孙礼不介意他出言侮辱,人往往只会因为被揭破面具气急败坏,他知道自己不阿谀奉承,所以不气不恼“他不主动招惹谁,也不像传闻看见漂亮女孩就想祸害,他来学校之后也有女孩喜欢,但他没来者不拒,也没出言不逊地羞辱,只是无视而已。你要说无视也是罪,那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再说回上一个话题,说他对人女孩这样那样,但他游艇那么多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