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知之不管那一套,“你也是够能惯的。自我认识你们,就听兆婧说从小阿暮去哪儿你去哪儿,她每天吃阿暮醋都够把自己酸死。”
说着话,兆婧来消息“你说那个设备老板都给我凑齐了我已经到你在詹城的公寓了楼下快点出来接姐”
束睿收起手机,起身,左手抄进裤兜,“也撤了。”
“欸,不是,你又干吗去啊”
束睿已经出门。
付知之啧一声,麻烦死了,一个两个
面包店。
半小时前流量高潮,丁珂忙了一阵,现在店内冷清了,她也清闲下来,试吃面包师新品。
面包师期待地看着她,她视线向上,一边咀嚼一边说“挺软的,但有嚼劲,咸度刚好。”
再吃一口旁边黑面包“这个符合我的口味,是纯黑麦的吗”
面包师点头,评价几款新品“这个可能卖得好,这个就隔三差五做一点给你带走。”
丁珂淡淡一笑“谢谢姐。”
“客气。”
面包店对面街边,上次的位置,李暮近在车里隔着同样两层窗户,遥遥望着勾唇的丁珂。
他还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
其实没有难度,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过去,即便她装得再像,习惯、性格都改,一个人的气息也不会变。
她总有破绽。
况且他也早早打定主意,无论是不是,他都让她成为他一件装饰品。可距离健身房偶遇又过去两周,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也难说他怎么了。
心软是不会,他心是石头做的,他觉得最大的原因,就是面对她,他总是会想起两年前。
原先不觉得,现在再回忆,他一点不想面对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上充满抗拒,甜欲的嘴说出冰冷的话。
于是他用各种事填满时间,让他没有空闲再去多想,至少在解决这个困扰前,他都不想再跟她有什么接触。以他对自己的了解,他不会陷在这个困境里太久,到时他会以一个正常的李暮近,用力捏死她
却还是鬼使神差来到这里。
突然,他意识到他的离谱,终于收回眼,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余光深处,丁珂走到窗前,给窗台花一一浇了水。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她浇完水拿纸巾擦手心的动作。
他的珂珂,就有这个习惯。
因为手心汗,双手总是湿漉漉的。
她这是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就不装了吗
他忽然不想走了。
但手还是动了车。
丁珂要下班了,店里却突然客流激增。
“您好,现在还能加热吗”
“自助切片机怎么不动了没电了吗”
“花生酱和炼乳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