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玄度的手附上喬昭的手背時,喬昭整個人瞬間愣住了,手也沒來得及第一時間抽出,便被李玄度教著使用玄鐵小劍。
雖然二人都沒有說話,但喬昭感覺現在的李玄度,比剛才在馬背上,與她貼的還要近,他的呼吸已到了她的後頸。
其實整個過程也就三兩下眨眼的功夫,但喬昭卻覺得好似十分漫長,李玄度教的辦法確實得當,喬昭已經學會了如何用力讓劍鋒為她所用。
李玄度也發覺了與喬昭距離太近,好在三兩下教完了,徒弟也聰明,他趕緊撤回了手,拉開了二人間的距離。
「事出有急,我唐突了。」
李玄度退回的同時,向喬昭解釋道。
喬昭微微頜,沒有出聲,繼續用玄鐵小劍在她選定的那處剮蹭著、尋找著。
二人距離遠了,好在李玄度手臂長,他伸直了手臂,繼續用火摺子為喬昭照亮面前的牆壁。
「王爺,火摺子照一下這裡。」
喬昭拿著從牆面上刮下的一小塊白色牆皮,李玄度連忙將火摺子湊近,喬昭反覆看了幾遍這塊牆皮,又對著火摺子仔細觀察。
「有了!」
火摺子的光,映在喬昭的杏眸上,亮亮的,她有些激動小聲喊了出來。
「王爺,壁畫並沒有消失!」
李玄度也有些激動,望向喬昭,「壁畫在哪?」
「在這裡。」喬昭舉著那小塊牆皮,對準火摺子,讓李玄度來看,「王爺可以看見上面的紋路嗎?」
李玄度仔細看了看,這塊牆皮的北面,果然有一些深色的波紋。
「這是壁畫上的紋路,我原來跟隨阿耶,經常繪製這個,是忍冬紋。」
喬昭繼續解釋,「這證明壁畫還在這面牆上,只不過被某種東西蓋上了,才看不見了。」
「四月十六,神殿便要迎聖,這壁畫若是顯露不出來,怕聖上會震怒。」
李玄度看了看這整間大殿,繼續說道,「這壁畫幾日內也繪不出來,可有辦法讓它顯露出來?」
喬昭搖了搖頭,回道:「沒有辦法,這東西完全把壁畫覆蓋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草木灰,剔除不掉。」
「好,我再想其他辦法吧。今夜麻煩你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李玄度想伸手扶起蹲在地上的喬昭,還沒伸到,喬昭已經自己起身了。
「王爺客氣,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這塊牆皮我想帶回去,這裡太暗,看不清楚,回去我再仔細看看。」
李玄度說了聲好,便帶喬昭出了神殿,原路返回。
到了喬昭小院的門口,李玄度依舊先行下馬,又接下來喬昭。
喬昭告別,正要轉身開院門。李玄度輕咳一聲,又喊住了她。
剛才,李玄度從喬昭手上卸下那把劍時,發現是他送予她的那把,心情就有些莫名的愉悅。
這一趟神殿之行,李玄度與喬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單獨在一起這麼久,也讓李玄度心情更好,連那朦朧的月亮,在他的眼中都皎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