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寻光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很显然,想想姐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作为演员的……”
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
他把话憋回去,想了半天才说:“她像是在顶着你的意志演戏。你对剧本的理解,完全驾凌了她的思想。”
现在的翁想想,就是凌爽操控的一个木偶。
“你不能怪我,”
凌爽做出免责声明,“这是她自己求来的。”
余寻光扶上自己的额头,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演戏的方式,他无法接受,他感觉自己有些头痛。
他尝试把自己代入翁想想,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他想他可能会吐出来。
一个演员,怎么可以完全丢开自己对角色、对剧本的理解!
凌爽看出余寻光的状态有些不对,他解释道:“别生气,余寻光,这种情况很常见,我的这种方法真的很常见。你只是演戏演少了,见的导演少了,才会觉得难受。我猜,你以往合作的,都是偏引导性的导演吧?”
余寻光点头,他现在莫名的对凌爽有些恐惧。
凌爽笑着继续,“那是因为你能做好,你的天赋够用,你的对手演员,至少能明白导演想要的东西,所以那些导演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那种温和的手段不适合现在的翁想想。
她就像一个很久没有做过练习的舞者,她想要快的回到舞台,总得经受住一场彻彻底底的拉伸。
同时,他又期待的,暗示余寻光,“余寻光,你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再说,你可以帮到翁想想的,对吗,你在等什么呢?”
余寻光暂时没想明白,戏便以凌爽教一句,翁想想学一句的的方式拍了下去。
这样一整天拍下来,余寻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疲惫。
他头一回没有去管自己的菜地,收工回家之后就早早休息了。
一整晚他都在做梦,不是什么美梦,也不算噩梦。
第二天被于婶喊醒,余寻光的大脑里有些嗡嗡作响。
他呆滞了一会儿,后来听到猫叫声才穿好衣服出去。
准点到达片场,戏仍然在拍,翁想想仍然在模仿,余寻光感受到她的无助,和她搭的每一场戏都很迷茫。
片场有两个夏歆,一个凌爽,一个翁想想,有时候,余寻光会不知道去看谁。
他只有跟陶庆国他们拍戏的时候,会舒服一点。
有时候,降为执行导演的王宗伦会过来跟他说会儿话。
他有时候是陪伴,有时候是安慰。
“小余,你别跟着凌爽的节奏走,他作为导演是极其强势的,别让他控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