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本来心里憋着气,却被男人笨拙的样子逗笑了。
“什么同学啊?”
男人也笑了,他收了话头,重新说:“我不会说话,我怕又惹你生气。”
夏歆提议,“不如你喊同志啊,喊同志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的。”
她只是开个玩笑,谁成想男人点了头,真的说:“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下桐庐村里姓柳的那户人家怎么走?”
太呆了。
但是他问的话夏歆刚好知道,因为那户人家夏歆昨天才去过呢。
秉承着乐于助人,闲着也是闲着,夏歆改道,仰头,“跟我走吧。”
“谢谢。”
这男人好像没脾气似的,真少见。
夏歆时不时的回头观察他,见他不停的把手机举起来,哪怕太阳晒得眯眼睛也没停止,便猜到了。
“是不是没信号?”
“对。”
“山里嘛,有时候就会这样。”
男人擦了擦手机屏幕,直接把它装进随身挎着的布包里,“没关系,等乡亲们条件好了,再建一座信号塔就可以了。”
那玩意儿,你说建就建?
夏歆听他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便问:“你是本地哪户人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夏歆装腔作势,她刚回来,村里的年轻人她哪能认识?
年轻人回答:“我叫江瑞安,我爸是江武,我家是上桐庐村的。”
礼尚往来,她也照葫芦画瓢介绍了自己,“我叫夏歆,我爸是夏威。”
江瑞安点头,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却没说。
走路难免无聊,江瑞安也是个健谈的,夏歆不说话了,他便主动问:“你也是从城里回来的?”
对于自己能在大城市打拼,夏歆其实是很骄傲的,“嗯,刚从沪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