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推辞道,“那只公熊若没有大家援救,早就让侯三得了手,应该算大家的……”
大柱一挥手,“说那些就远了交情,不管你崔勇同意不同意,就这么定了!”
在侯府内,侯大又来看望大龇牙,“金先生,腿好些了吗?”
大龇牙见侯大又来看望,忙从床上坐起,“谢大公子关照,这两天,好多了,上了药,不疼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再过两天就能架着拐,下地走了。”
“别着急,慢慢养伤。”
侯大安慰大龇牙。
大龇牙话一转,问:“听说大公子在村里挨家挨户地赔礼道歉,这又何苦呢?”
侯大摆摆手,冷笑一声,“金先生,有些话本不应该说出,现在为了打消你的顾虑,只好实言相告了,现在我们的主要对手,不是崔勇这些猎户。”
“那是谁呢?”
大龇牙疑惑不解。
“你有所不知,现在革命党人在凤城一带活动得很厉害,乱党头子孙中山给东三省下的指示是,‘分头秘密集会,共谋起义,促动关外三省独立’,为了对付乱党,三省总督赵尔选已下令在各地成立‘保安会’,听说乱党分子何秀斋和鲍成顺已流窜到凤城一带,伺机造反,现城里已下通缉令,悬赏捉拿此二人,因此现在我们主要的敌人是乱党分子!”
“噢!明白了。”
大龇牙似懂非懂,“那下一步咋办?”
“我们要收买人心,要先行一步,遵照总督大人的指示,过年后,在林茂村成立保安会,动员村民参加保安会,不能给乱党分子任何可乘之机!”
“大公子远见!”
大龇牙挑大拇指,前后晃动着,他很会阿谀逢迎拍马屁。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白天渐长,天气变暖。铁锁和大柱等几位好友帮助崔勇在后院将两间柴房改建成洞房,在前院搭好了大棚,洞房和棚内大红喜字高高挂起,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秀婵的花轿进门了。
选好吉日,秀婵坐上花轿,吹鼓手一路上吹吹打打,绕村一周,抬进崔勇家。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喜乐声中,崔勇和房秀婵接了婚。歌声、乐声、欢呼声和鞭炮声响成一片,大家喜气洋洋,在大棚里摆上十几桌喜宴,大家推杯换盏,划拳行令,一直热闹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