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义广!
杜丘屏息静气地伏在繁茂的灌木丛中。
汽车在铁蔡黎前停了,车窗里露出了酒井赤红肥满的面庞。
不光是酒井,从助手席上回头笑着的那个人,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
堂塔康竹!
绝不会认错,那正是城北精神病院院长堂塔。
骄横做作的胖脸上那双细小的眼睛,此刻乐得走了样。
酒井身旁还有两个年青女人,从侧脸一看就不象正派女人。
这儿就要热闹了,且不说堂塔乐得合不拢嘴,只须看看这两个艺妓模样的女人就可想而知。
第二辆车也接着停了,后座上坐着一男一女。
那女人和前辆车上的两个好象是同伴,而那个男人…杜丘注视着他的侧面,不由心蹦蹦地跳起来,他也认识他。
……
厚生省药事科长!
果然,那正是北岛龙二。
朝云死去的前夜,就是他与青山祯介、酒井义广三人一起到了朝云家。
正门大开,两个穿着制服的守卫守在铁蒺藜旁。
汽车驶进了研究所院子深处。
杜丘木然地站在那里。
酒井,堂塔,还有北岛,他们聚集此处,究竟为了什么?每人都带一个艺妓,看样子不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是来满足肉欲?可是,这儿是东邦制药公司的神圣的药理研究所,在这儿搞乌七八糟的事,简直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表,时间刚过午。
(二)
“那悬崖上搭着一架铁梯子,干什么的?”
杜丘问渔夫。
那渔夫是杜丘从附近的渔港雇来的青年,名叫平尾。
他们坐着一只小小的钓鱼船,来到研究所前面的海面。
在陡峭的悬崖上,架着一架铁梯子,顺着梯子登上去,就是研究所的院里。
与其说这是一个非常情况下的出入口,倒不如说它是一个秘密物品的输送口更好些。
“那些人钓鱼的时候,就从这儿下来,还有一艘漂亮的大汽船呢!”
“汽船?”
“平常总停在妻良港。”
“真气派,我要是个研究员嘛。”
杜丘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专门接待大人物和贵客的!”
平尾微黑的脸上轻轻抽搐了一下,说道。
对研究所,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
“真是接待客人的?那条路上来的车里还有艺妓,当然也就有住的地方了。”
“有哇!相当高级哪!还从村里雇了两个做饭的女人,大门总是关得紧紧的,因为领进去艺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