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
杜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电击治疗器。
一个护理员扑上来,被他用电击治疗器打在脸上,摔倒在房间角落里。
“不要疯!”
“不是疯。”
杜丘说道,“只是回敬一下罢了。”
“住手!”
堂塔被掐住脖子,出哀叫。
电击治疗器从他前额上擦过。
牙齿喀嚓喀嚓地响起来,似乎什么地方生了骨折。
他翻着白眼,感到金光乱冒。
“想救院长,就别吵嚷!”
杜丘扯下电击治疗器的引线,拿起桌上的剪子顶住堂塔的后背,“给我准备衣服、汽车。要是报告警察,我就扎死堂塔!”
“不,不要向警察说!”
堂塔叫道。
杜丘已经把剪子尖扎上了他的后背,他觉得血就要流出来了。
只要扑哧一声,就会扎进去。
堂塔吓得冷汗直流。
此后,堂塔被拖进了汽车。
杜丘一言不地开着车跑了一会儿,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
“再见啦!”
说完,杜丘跳下车,拉了拉外衣领子,颀长的身影转瞬消失在黑暗中。
堂塔想开动汽车追上杜丘,撞死他。
可是,汽车钥匙早被杜丘拔走了。
“你看看这儿!”
堂塔掀起后背,让矢村看那上面粘着的一块渗出血迹的橡皮膏。
由于优裕的生活而积存下来的脂肪,好象黄色的鱼冻。
矢村背过脸去,站在那里。
鬼东西!杜丘又一次成功地逃跑了,矢村似乎有些气愤,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四)
由于电车向下坡驶去,他感到一阵晕眩。
在那瞬间,似乎全身重量都离开了身体。
但晕眩过后,身体又象要被大地吸进去一样,有千斤重。
杜丘下了电车。
此时已到电车收车的时刻了。
大量热量从身体里跑掉,全身感到寒冷无比。
他脚步绵软无力地走到一条靠近酒吧间的路上。
杜丘把身体依在大楼的墙上,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必须寻找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