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越长,到了最后就越不舍,他现自己此刻竟然还存有奢望,不想死去,想继续跟在佐助身后照顾他,看着他长大。他的弟弟是个麻烦的小孩,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
可惜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如何想早已不重要了。
“了结?”
佐助回头,古怪的重复着这个词,突然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笑得十分可爱,只是眼角带着一丝凉意。“尼桑以为我会在这里杀了你吗?怎么可能呢?”
他天真的说:“我生物学得还算挺好的,我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仰着头思考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死了就是死了。所以你觉得你可以解脱了?”
佐助竖起食指摇了摇,“才不要呢,我怎么能让你死掉呢?因为觉得死是很严重的事,死掉之后他活着的时候做的错事就会无形的淡化。可能几年之后,我会不再追究你杀死族人父母的事,反而会因为你对我的好而不断的怀念你,甚至厌恶害死你的自己。”
佐助说完之后认真的点点头,“真的很有可能生这种事。这是你想到的赎罪方法吗?”
他咂咂嘴,“你死了什么都感觉不到解脱了,让活下来的我一生后悔愧疚吗?太过分了!”
他恨恨的指责,“做了那么多事,你想逃吗?”
宇智波鼬沉默着听完佐助的控诉,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还能勾起一丝微笑,他依然用包容温和的目光注视着佐助,就像曾经看着撒娇让他陪着修行手里剑的弟弟一样。“是啊,我想逃走了。”
他忍住喉头的痒,。忍耐着轻轻的咳了几声,一丝鲜血从唇角溢出,“被你现了呢。”
“我不允许,”
佐助直视着鼬的眼睛,“真的觉得抱歉想赎罪的话,活着别死了,别让我的怨恨没有依附的对象。”
他轻巧的说着,转身离开了。
宇智波鼬勾起的嘴角一点点拉平,蕴藏着无法冲淡的苦涩,敛下眼眸跟了上去,留下一路的血迹。
“你早就知道了吗?”
佐助生气的问一直在意识海中围观一言不的镜中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气鼓鼓的说,“连你也背叛我了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
安静了好一会,一直闭着眼的镜中人睁开眼睛,像第一次见面似的重新把佐助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看来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中也会长成不同的样子。
恢复了全部记忆的佐助,并没有变成镜中人曾经的模样,被仇恨占据全部,变得冷酷疯狂,为了复仇不惜一切。
镜中人十分不想承认,同样的年纪,自己不如眼前的小鬼。他哭过之后还能冷静的分析宇智波鼬的心理,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但佐助状若天真无邪的笑让他心惊,父母和族人的惨死只哭过一场就轻轻放下了?绝对不可能!恐怕佐助的病没有随着记忆的恢复而痊愈,反而扭曲得更严重了。
“你就是我,不是么?”
佐助笃定的说,气得鼓起的腮帮子像一只小仓鼠:“我可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