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激动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暮星,“你敢说,你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小白不被黑魔现吗?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伟大的宋祭司,怎么可能准许一头龙不受约束生活在第八区。”
宋暮星抬头,隔着镜片的绿色眼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下的禁制没有任何惩罚,在家里,我可以帮他解开禁制,教导他如何控制魔力。等他能自控的时候,我会彻底解开这道禁制术。”
“因为他是龙,因为预言说他会灭世,就将他当作犯人来对待吗?既然要教导他,为什么要先给他栓一条狗链?”
沈十攥紧拳头,“我绝不同意。”
人生中最黑暗的那几年,沈十流浪在黑巷,哪怕他什么都不会做,那里的人却把他当成犯罪预备役来看待,那种感觉很煎熬,他一点也不希望这种事落在小白头上。
“小白现在没有做错什么。”
沈十说,“宋暮星,你不能对他这么残忍。”
“没有必要这样做。”
明河动了动大拇指,宝剑出鞘,“黑魔敢来,我杀。他敢欺负弱小,我揍。”
沈十看向泽菲尔:“你怎么选?”
泽菲尔知道,这一次不能置身事外了。
“对一头有可能会灭世的龙,站在魔法局或者人类的立场,宋祭司这种做法其实算温和的了。我不评判谁对谁错,但是……”
泽菲尔说,“我们之所以会聚在这里,是为了组成家庭,呵护他,教他去爱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家庭会给孩子下禁制术的,这样只会让孩子寒心,没准还会叛逆,后果会更严重。既然选择了怀柔手段,就不要ooc。”
“所以,我也不同意。”
宋暮星垂下眼睫:“既如此,我不会再提这件事。”
所有人离开后,宋暮星还坐在单人椅上,一动不动。
花园里,沈十点了根烟,还没吸就烦躁地摁灭,连烟盒一起扔进垃圾桶。
烟也不能吸,回去洗洗睡吧。没走两步,被明河拦下了。
沈十撸起袖子:“想干架?”
明河:“泽菲尔说,没有家庭会给孩子下禁制术,他说错了。”
“什么意思?你反悔了,想和宋暮星穿一条裤子?”
“先听我说。”
明河难得有耐心,“宋暮星的心脏上,有一道禁制术,他爷爷亲自下的,这道禁制要求他,永远要做‘对’的选择。一旦违背,就要承受噬心之痛。如果我没猜错,宋暮星因为同意不给小白下禁制术,现在痛得动不了了,你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